清晨,北安城外大觀鎮周家村。
民婦周翠兒拎著一隻大木桶,早早地走到了村口的水井旁打水。
看到水井旁已經候著十多名早起挑水的男男女女。
民婦周翠兒見狀,識趣地在距離水井旁數十步外停下了。
她將水桶放在了地上,坐在了一塊石頭上歇息,沒有湊過去找不自在。
“喪門星來了!”
看到民婦周翠兒後,幾名婦人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對著她指指點點。
周翠兒幾年前嫁給了周家村唯一的外姓楊家的大兒子,本來是一件歡歡喜喜的大喜事兒。
可誰知道楊家大郎才娶親沒幾天,在給大戶人家修房子的時候,被倒塌的房梁給砸死了。
這周翠兒直接就變成了寡婦。
白髮人送黑髮人,楊家老爺子承受不住喪子之痛,也在一個月後抑鬱而終。
這周翠兒一時間就成為了十里八鄉人人避而遠之的喪門星。
人人都說楊家死了兩個男人,都是周翠兒這個喪門星給害的,導致她不受待見。
要不是周翠兒的小叔子在左騎軍當差的話,周翠兒怕是已經被逐出了周家村了。
“這楊家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喪門星呢。”
“是啊,這楊家現在就剩下楊二郎在左騎軍當差了,說不定哪天也會被她給剋死了。”
“......”
長舌婦們在低聲地議論著,那議論的聲音流入周翠兒的耳朵裡,讓她的心裡很難受。
實際上她什麼都沒做,可莫名其妙地就成為了喪門星,她也委屈。
有時候她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喪門星,她甚至想投河自盡。
可是想到小叔子處處護著自己,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喪門星而冷眼看待自己。
而且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親需要她侍奉,她就不得不默默地忍受著流言蜚語。
“喪門星,你滾遠點,別將黴運帶給我們。”
看到周翠兒在幾十步外一聲不吭,那些議論的長舌婦們愈發地囂張了起來。
有一名婦人指著周翠兒罵道:“你這樣的喪門星就應該找個地方了斷,免得禍害我們周家村......”
在眾人的辱罵指責中,周翠兒默默地站起身,準備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們少說兩句!”
這個時候,一名中年人挑著水桶從村內走了出來。
他指著那些長舌婦道:“人家又沒招惹你們,你們何必處處欺負人家呢。”
“你們誰要是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這中年人是周家村的一名黑旗會的成員。
見長舌婦們欺負周翠兒,他有些看不慣,出口維護。
“哎呦,你聽聽,你聽聽!”
“還對我們不客氣?”
“啥意思啊?”
“你該不會看上那個小寡婦了吧?”
“你也不怕被她剋死......”
長舌婦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將矛頭對準了這個中年人。
中年人聽到長舌婦們的造謠,頓時勃然大怒。
“你們這些人,當真是一天天吃飽了撐的!”
中年人氣呼呼地罵道:“你們既然這麼喜歡欺負人,那以後有什麼好的活兒,你們也別去了,就在家裡待著吧!”
黑旗會在村內就幾個人,可他們已經取代了村內原本那些宗族族長的話語權。
如今村內的大小事務都是由幾名黑旗會的成員負責。
一些矛盾糾紛也是由他們黑旗會負責調解。
特別是上層抽調一些人手去幹一些有工錢的活兒,這都是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