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潘掌櫃在錢富貴的引領下,從側門進了左騎軍大都督府。
在大都督府的三號會客廳內,參軍孔紹儀已經在等候了。
錢富貴和潘掌櫃在一名左騎軍軍士的引領下,邁步進入了寬敞的客廳內。
“潘掌櫃,這位就是左騎軍大都督府孔參軍。”
錢富貴先給潘掌櫃介紹了站起身的孔紹儀。
潘掌櫃邁步上前,拱手道:“久仰孔參軍大名,今日貿然來拜訪,叨擾了。”
孔紹儀微微點頭:“潘掌櫃,請坐。”
潘掌櫃彎腰落座,錢富貴卻沒有久留的意思。
“孔參軍,我的百貨商鋪一大堆事兒呢,這人我帶過來了,你們先聊著,我就先告辭了。”
孔紹儀笑著說:“你忙你的,回頭有時間一起聚一聚。”
“行。”
錢富貴又和潘掌櫃說了幾句後後,旋即告辭離開。
有親衛上了熱茶後退了出去,寬敞的客廳內,頓時僅剩下了參軍孔紹儀和潘掌櫃。
“聽老錢說,潘掌櫃這一次是奉寧王之命來的?”
兩人假意的客套了幾句後,孔紹儀就直奔主題。
潘掌櫃笑著回答說:“的確是如此。”
孔紹儀繼續問道:“那不知道寧王派你來有何貴幹?”
潘掌櫃也沒隱瞞,直接說道:“我家王爺聽說了張大都督的事蹟,可以說是讚許有加呀。”
“他說張大都督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麾下又有一支強大的兵馬,這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我家王爺一向喜歡和年輕有為的人交朋友,所以這一次派我來,就是希望我們復州能夠和張大都督成為友好互助的朋友。”
孔紹儀盯著潘掌櫃問:“僅僅是交朋友這麼簡單嗎?”
潘掌櫃微微一怔,旋即道:“孔參軍你也知道,如今東南節度府的江萬城昏聵無道,幾個兒子又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張大都督可是少有的青年俊傑,卻被這些人使喚,我家王爺替張大都督覺得不值呀。”
“呵!”
參軍孔紹儀冷笑了一聲說:“潘掌櫃,我們左騎軍可是東南節度府的左騎軍!”
“我們張大都督可是東南節度府的大都督!”
“你在這裡說節度使大人和幾位公子的壞話,你就不怕我將你拉出去砍了嗎?!”
孔紹儀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帶著一絲殺氣。
潘掌櫃嚇了一跳,當即賠禮說:“孔參軍莫要動怒,我有失言得罪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哼!”
孔紹儀冷哼了一聲道:“潘掌櫃,有事兒就說事兒,別挑撥離間,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
潘掌櫃看孔紹儀面露冷色,面露尷尬色。
“孔參軍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
潘掌櫃頓了頓說:“這一次王爺派我來,的確是有意交好張大都督。”
“孔參軍你也知曉,前一陣子江永陽率部攻入我復州,殺我百姓,攻我城池,給我們復州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如今我復州準備出兵教訓一番江永陽,以找回一些顏面。”
“當然了,這僅僅是針對江永陽等人,絕對不是與張大都督為敵。”
潘掌櫃邊說邊觀察著孔紹儀的神情。
見他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這才繼續往下說。
“只是臨川府和陳州距離很近,而陳州的左騎軍又是張大都督麾下的兵馬。”
“所以我們過來就是打個招呼,希望張大都督給那邊打個招呼,以避免到時候我們兩軍造成誤會,傷了和氣。”
孔紹儀聽到這話後,當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