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城外,左騎軍兵營。
左騎軍副將魏羽和孫志虎大步流星地走進了一處帳篷。
“周熊呢?”
孫志虎對站在門口的軍士問。
軍士忙挺身回答:“回兩位將軍大人的話,我家參將大人在睡覺呢。”
孫志虎聞言,頓時怒罵道:“他孃的,這都日上三竿了,還睡覺呢!”
“周熊,周熊!”
孫志虎說著,就要往裡邊闖。
“哎,兩位將軍,不能闖啊......”
參將周熊的親衛阻攔,直接被孫志虎一把推開了,徑直地闖入了帳篷。
帳篷內,正在睡覺的參將周熊被吵醒了。
“誰他孃的......”
周熊睜開眼睛,看到闖入自己帳篷的兩位副將,硬生生地將罵人的話給收了回去。
“哎呦,這不是魏將軍和孫將軍嘛!”
周熊光著身子從床榻上爬了起來,熱情地給兩位副將打招呼。
副將魏羽掃了一眼光著身子的周熊,氣呼呼地道:“趕緊將衣衫穿上,你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哎呦!”
周熊得到提醒後,忙捂住了褲襠,有些尷尬地說:“要不兩位將軍先出去一下?”
孫志虎和魏羽冷哼了一聲,轉身出了軍帳。
片刻後,參將周熊這才穿戴整齊,走出了軍帳。
周熊向他們抱拳行禮,“我聽說兩位將軍過幾日才到我們這裡呢。”
“未曾遠迎,還請兩位將軍多多恕罪。”
周熊滿臉的堆笑,一副諂媚的模樣。
“周參將,你這日子過得挺自在呀?”
副將魏羽上下打量了一眼參將周熊說:“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在呼呼大睡。”
“你這是來打仗來了,還是來遊山玩水來了啊?”
“難怪海州城遲遲的無法攻下來,我看你這是消極怠戰!”
面對魏羽扣下來的這個大帽子,周熊壓根就不怕。
他嘿嘿一笑,解釋說:“魏將軍有所不知呀,我昨夜帶兵突襲一個賊軍佔據的鎮子。”
“這打了一宿,天亮才率兵回營,這不剛才在補覺呢,還請魏將軍明察!”
“早知道兩位將軍要來的話,我就不睡覺了,出十里相迎......”
孫志虎在一旁道:“那你說說,那鎮子可打下來了?”
周熊搖頭說:“孫將軍,那鎮子裡的賊軍眾多,難啃得很,目前還沒打下來。”
“廢物!”
聽到鎮子沒有打下來,孫志虎不屑地罵了一句。
參將周熊聽到這話後,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站在原地一聲不吭,氣氛驟然變得有些冷場。
副將魏羽見狀,打圓場道:“周參將,這一次我們是奉張都督之命而來。”
“你將都尉以上的軍官都召集起來吧,我們給大傢伙講兩句,宣佈一下都督大人的軍令。”
“是!”
參將周熊聞言後,當即轉頭吩咐道:“讓都尉以上的軍官都到中軍大帳去。”
差不多兩炷香的功夫,校尉徐敬、鄭忠和一眾都尉這才陸陸續續的抵達了中軍大帳。
可是參將周熊卻是沒有露面。
“周參將呢?”
坐在主位的魏羽和孫志虎掃了一眼眾人,魏羽開口詢問。
校尉徐敬站出來說:“魏將軍,周參將說他肚子不舒服,估計沒有辦法過來了,讓我替他向你告個假.”
聽聞此話,兩位副將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孫志虎不滿地說:“我方才看他都好好的,現在肚子不舒服,他是成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