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縣北部地區,一支商隊正沿著官道,急匆匆地向南行進,在他們的身後,還有數百名逃難的百姓跟隨。
官道旁的樹林裡,數名鎮山營的斥候兵正站在高高的樹杈上,手搭涼棚,朝著官道上的商隊和逃難百姓觀望。
“看旗號,好像是泗水縣周家的商隊和一些逃難的百姓。”
“他們的後邊有追兵!”
斥候兵們看到在商隊的後邊,煙塵迭起,約有二十多名同樣身穿著巡防軍甲衣的騎兵在追擊。
“只有二十多個,都有馬!”
站在樹杈上觀察的鎮山營斥候兵不斷地朝著樹下彙報著觀察到的情況。
一名身穿魁梧的鎮山營隊官站在大樹下,他的周圍還有四五十名全副武裝的鎮山營軍士。
他們是一支負責向臨川府方向警戒和刺探情報的戰鬥小隊。
“駕!”
“駕!”
二十多名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雖然身穿著巡防軍的甲衣,可他們現在已經改旗易幟,是顧一舟麾下驃騎軍的人了。
他們揮舞著馬鞭,朝著商隊和逃難的百姓縱馬追擊。
“站住!”
“你們跑不了了!”
“哈哈哈!”
他們狂笑著,距離商隊和百姓越來越近。
受驚的商隊和百姓們一個個亡命奔逃,神情惶恐。
“隊官大人,我們怎麼辦?”
站在樹杈上的觀察斥候看著那些驃騎軍的斥候兵馬上就要追上奔逃的商隊和百姓,很替這些人擔憂。
“準備出擊!”
隊官朝著遠處看了一眼,旋即大步地奔向了拴在林子裡的馬匹。
“隊官大人,我們的任務是負責警戒和刺探敵情。”
看隊官要率隊出擊,一名什長當即開口勸說道:“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吧。”
“這敵人有二十多名騎兵呢,咱們滿打滿算就八個騎兵......”
隊官停下了腳步,盯著那名什長,面色嚴肅地道:“參將大人說過,我們穿上了這一身甲衣,那就是軍人!”
“軍人當保境安民,抵禦外辱!”
“現在有百姓正在被追殺,我們能坐視不管嗎?!”
隊官環視了一圈鎮山營的軍士道:“願意去救人的,上前一步,不願意去的,我不強求!”
他們的任務是負責警戒和刺探敵情,沒有救人這一項。
所以隊官也沒逼迫所有人都去。
“刷!”
隊官的話說完後,他麾下的鎮山營軍士齊刷刷地向前了一步。
“孃的,去就去!”
什長看眾人都要去救人,他猛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刀,也跨步向前了一步。
“走!”
鎮山營的這名隊官翻身上馬,另外七名鎮山營的斥候也都爬上了馬匹。
“我們有馬的去引開那些雜碎!”
“你們掩護商隊和百姓轉移!”
隊官掃了一眼眾人後,簡單的分配了任務。
說完話後,他調轉馬頭,帶著七名鎮山營的弟兄衝出了樹林。
與此同時,另外的四十多名鎮山營弟兄則是拎著兵器,一路小跑著緊隨其後。
“弟兄們,殺啊!”
隊官策馬衝出了樹林後,不斷地提升馬速,朝著那些驃騎軍的斥候兵衝了上去。
那些驃騎軍的斥候兵們看到突然從林子裡衝出的八名鎮山營斥候騎兵,微微錯愕。
“殺死他們!”
看到這八名鎮山營斥候兵後,驃騎軍的斥候兵們都興奮了起來。
他們沒有再去追擊那些逃竄的商隊和百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