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在意那詭異的歌聲,直徑路過石碑。
石碑上面原本沒有字,少年路過後上面突然出現了血跡。鮮紅的血極其有章法的液蔓延下來,就像是有人在上面用自己的血書寫‘馬家村’三個字。
陰風陣陣,還有驚悚的孩童歌聲。
‘哈哈哈......’
‘嫑叫嫑叫,乖乖上轎。又有鑼鼓,又有花轎。又有花鞋,又有新帽。又有新郎同伲嬲......’
唱著唱著又哭了起來,‘嗚嗚嗚...嘻嘻嘻......’
黏膩感從後脖頸爬上來,絲絲縷縷的陰冷鑽進骨頭縫中。
泥土路上只有玩家,不一會兒遠處出現個手電筒的燈光。明晃晃的照在司洛的臉上,強光刺眼,不得不閉上眼睛。
同時,那些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放下遮擋的手,一個老頭站在他們面前。目光掃過司洛的臉時,眼睛裡劃過詭異的粉光。
老頭自稱是馬家村的村長,狹小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們,問道:“外鄉人,我是馬家村的村長,你們也是來找馬胥芳的?”
提到的人名司洛留了個心眼,順著應道:“是。村長,有沒有地方借住?”
村長眯了眯眼,獅子大開口:“當然可以,村裡空著的還有五間房。包吃,但是一個人五百塊一天!”
草,一種綠色的植物。
一個人五百一天,那就是三千塊。
明擺著不就是搶錢!
只是要是不給,他們可能會風餐露宿。任務還沒釋出,先餓死了可不划算。村子裡的大多團結對外,五百一個人是均價。
所以,他們別無選擇。坑,也得花錢住。
預估了下,六天應該可以完成任務。俗話說得好光腳不怕穿鞋的,都欠了那麼多積分了,不在乎再多欠一點。
他轉頭,對上烏鴉齊凌肅的眼睛。咧開淡粉色的薄唇,露出大白牙,“司洛的朋友,借叔一點錢。不多,先借三千塊就行。”
皮笑肉不笑,僵硬的滲人。
齊凌肅:......
默默的用積分兌換錢幣,不多不少,六千剛剛好。
那村長一見到了錢立馬從烏鴉的手裡搶走,“呸”了一口水在大拇指上。自顧自的開始數錢,數完對著他和齊凌肅說道:“六千,你倆可以可以住六天。”
刻薄的眼神落在其他人的身上,“你們呢?”
眾人:“也租六天。”
有了他們開頭,孔雀他們自然是也都給了六天的房租。
紅色的錢幣交到村長的手中,那就是有去無回。
嘶~
錢包瘦了,心有點痛。
月老翻了個白眼,語氣裡全是嫌棄:【司小惡,都不是你的錢包,你心疼什麼啊。】
不是他的錢包沒錯,但不用還了嗎?
司洛頂著一張成熟的臉,心裡卻在罵娘,【狗月老,之後我不用還錢了是吧?】
雖說司淵跟他司洛沒什麼關係,但最終還是他還。
繞了個大圈,兜兜轉轉欠債的還是他。
跟在村長後面的蘭蘭狀似隨意的觀察著四周,發現一無所獲。村子就像是正常的落魄農村,除了坑暫時沒別的問題存在。
有了村長的帶路,在夜色中行走就像是走進了陰森的鬼村。
瘮得慌。
蘭蘭走在韋若心的身後,後面還有張清源和孔雀。最前頭是司洛和烏鴉,他們以一個保護的站位,護著隊伍裡唯二的女性。
只因村長渾濁的眼神時不時落在她們的身上,好像在打量一個物件。
蘭蘭跟韋若心小聲嘀咕,“那老頭怎麼那麼色,一直盯著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