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山腳下的無妄鎮人山人海。人多到寒風擠不進縫隙,只能在旁邊無能怒吼。
“呼——!”
司洛披著白斗篷,大帽兜蓋住了異於常人的粉色頭髮。
跟著月老穿梭在人群間,撞了好幾個人。有些個脾氣比較暴躁,當場罵街。
“誒!幹嘛呢?”
“找死?你個小矮子不要命了是不是?!”
“司小惡,快跑!”月老倒了回來,拽著他就跑。
邊跑還邊罵罵咧咧,“不就撞了幾下,至於這麼兇?真的是!”
被他拉著的司洛眼底劃過笑意,此時的司洛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玩家。
一紅一白穿梭在人群間,惹得衡陽仙尊等人的注目。
衡陽仙尊白髮鶴顏,於水鏡前負手而立,端的是一副得道仙人模樣。而他的弟子們心裡清楚,衡陽仙尊是個懶散的老頭。
問道:“那月老身邊的白衣是何人?”
他身側是首席弟子那落迦,漫不經心的回道:“這我們怎麼知道呢?要不然你下去問問?”
“你……”
衡陽仙尊氣憤的指著他,對上那雙沉黑色的眼眸,又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自顧自垂下手。
冷哼了一聲,“哼!”
冷眸睨了衡陽仙尊一眼,嫌棄之意尤為明顯。
一個老醜八怪,撒什麼嬌。
yue~
他說話的語氣毫無敬意可言,衡陽仙尊即使惱怒卻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其他人對此司空見慣,不是看別的地方就是假裝很忙碌。
大雪飄落,身披白斗篷的司洛幾乎和雪地融為一體。若不是紅袍的月老在前方,都很難發現司洛的存在。
那落迦興致缺缺,與其跟一群醜八怪待一塊,不如去其他地方躲起來。
“我先走了。”隨意的扔下這麼句話,那落迦便御劍飛行一溜煙離去。
好傢伙!
身邊的幾個弟子怕被衡陽仙尊惱怒牽連,連拍幾個馬屁。
“仙尊莫氣,大師兄只不過是仗著天賦才如此橫行,哪有您閱歷資深,他遲早會吃虧。”
“就是就是,太年輕氣盛,難成大器。”
“……”
聽了這些話,衡陽仙尊的臉色有所緩和。擺出一副正經模樣,說話前還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落迦還年輕,性子是該好好打磨,此次回去便安排他去歷練。”
眾人附和:“啊對對對,仙尊說的對。”
裝的好一副模樣,其實弟子們心裡都清楚。大師兄那落迦負責‘惹怒’衡陽仙尊,衡陽仙尊負責單方面被惹怒,他們就得負責哄。
害。
他們可太重要了,偌大的門派沒了他們都得散!
躲遠了的那落迦心裡嗤笑,那些師弟師妹就是一群哄老醜八怪的小丑八怪!
其實長白宗就沒有樣貌不出眾的,哪一個不是仙風道骨,容貌俊美。
奈何那落迦眼光太高,以及他們確實沒那落迦好看。
衡陽仙尊看著下方的少年們,個個朝氣蓬勃。
不由得點頭,“資質都還不錯。”
話雖如此,卻沒有讓他一眼驚豔的少年。
長白宗挑選了幾個少年,便收回了問天階。山腳下仍是熙熙攘攘,很多人都還沒離去。
他們站在一個最佳觀望點,月老指著問天階上的一個少年說道:“那個人天賦最好,不過都沒那落迦的天賦好。”
聽到這個名字,司洛竟然覺得異常熟悉。擰著眉問:“那落迦是誰?”
“長白宗首席大弟子。”
“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