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這是司洛自己的聲音,夢境中他在質問著什麼人。看不清那人的臉龐, 身形卻非常的熟悉。
隨後他就聽到了低沉壓抑的聲音,“.....你不可以離開我,永遠不可以!”
又是你,塔爾塔洛斯。
他的聲音在輕微的顫抖,像是在竭力剋制自己。司洛抬眼便瞧見血紅色眼睛裡的偏執,其餘皆是黑霧所遮蓋。
背部還有心臟的痛楚同時襲來,司洛睜開了雙眼。
從夢境中醒來,入眼的還是囚禁他的地方。紅綢不變,頂上的夜明珠都沒變化。
不知道是第幾次夢到那個場景,一次比一次清晰。他想他大概是要想起來了,想起西方的記憶。
他的老天鵝誒。
一千年了,終於要想起來了。
“吱呀。”
是塔爾塔洛斯。
夢境中的塔爾塔洛斯和現實的塔爾塔洛斯交疊重合,讓司洛咬牙。真想一拳捶過去,最好能捶死。
見塔爾塔洛斯手裡又是黑乎乎的藥,他表情一僵。面癱臉有所進步,竟然能夠在他臉上看出輕微的痛苦。
“寶貝,來喝藥。”塔爾塔洛斯的話跟藥一同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容拒絕。
嘆口氣,“哎。”
‘我幹了,你隨意。’接過來一飲而盡,大有赴死的氣勢。
塔爾塔洛斯:......
寶貝還真是可愛,多養養幾天再吃。
喝完,一顆蜜餞就到了嘴邊。耳邊是塔爾塔洛斯的輕哄,“吃顆蜜餞,就不苦了。”
但被司洛躲過,這玩意他是真的不愛。一開始吃還行,吃多了他就膩了。
司洛就是司洛,不一樣的煙火。
好像知道他什麼德行,塔爾塔洛斯轉而遞了一顆薄荷糖,“不想吃蜜餞,就嚐嚐這個薄荷糖。”
司洛:???
‘百寶袋?什麼都有?’
離譜。
架不住新事物的誘惑,司洛還是張開了犯苦的嘴巴。叼走那顆薄荷糖,吞入口中。
冰冰涼涼的刺感在口腔中炸開,藥的苦味一下子就衝散。
喝完藥,塔爾塔洛斯也沒著急走,但也沒做什麼。自從逆天開始,他就像是在溫水煮青蛙。一旦司洛徹底好轉,那就是動手的好時機。
司洛躺著閉眼裝死,實則是在跟兔子月老溝通。
【狗月老,我又被囚禁了。】
在逃跑途中的兔子月老想都沒想就說道:【嗷,那你就在泉客鎮待著吧,反正你也被囚禁習慣了。】
司洛:【6。】
好有攻擊性的月老,司洛沒有任何回懟的慾望。
月老變了,心好塞塞。
那邊的兔子月老忙著在驚悚世界裡逃跑,更是沒空搭理憂鬱的司洛。
天殺的!
一不留神,就差點被人魚抓破肚子。
還是顧瀾注意到他的情況,大喊提醒,“月老,小心!”
“啊!!!我幹!”兔子月老大叫一聲,躲過另一邊的偷襲。
陰冷的海里,到處都是人魚鬼怪。那人魚死白色的臉,整隻眼睛都只有眼白。就像是沒有腦子的喪屍,只知道進食。
兔子月老粗喘著大氣,“嗬嗬,要是司洛在這就好了。”
不是他有多懷念司洛,而是隻要司洛在,這些鬼怪就不會追著他咬。
要是司洛在這,他必定豎起中指。
顧瀾可不知道兔子月老真實的想法,只以為他是在表達對司洛的思念,“月老,小惡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這麼問,還順帶替兔子月老扇飛一條鬼怪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