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禾幸抬手直接對著頸下靜脈注射了藥劑。
玉京子平靜看她,“你不聽聽機率?”
禾幸揉了揉脖子,“多少?”
玉京子看向注射器裡被用掉的“天辭”,想了下回:“百分之五。”
當初禾坊和他說的是百分之十,禾幸剛剛注射的是那十管藥劑裡最後一支,前九支被注射的人全死了。
玉京子不覺得禾幸會成為那百分之十的機率。
“這麼高!”禾幸呵呵一笑。
玉京子一時不知道她是過於樂觀還是心真大。
他定定看了禾幸幾眼,沒在她臉上看到任何後怕,好奇詢問:“你就不怕你今晚會死在這。”
禾幸脫口而出,“不怕。”
“為什麼?”
“因為我一直以來都有種預感。”禾幸嘴角噙笑,“預感我會是我們這些反派中活得最久的。”
玉京子突然覺得禾幸的瘋是帶了點無厘頭的神經在裡面的。
“對了。”禾幸拿起注射器問,“你這東西是從哪弄來的?”
玉京子直言,“從禾坊那。”
禾幸舌尖舔了下嘴角,“這種好東西她竟然會給你,看來你和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玉京子說:“她讓我保下禾坷。”
“哈?”禾幸愣住。
緊接著她放聲大笑,由於笑得太過用力,她的面容開始泛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
半晌,禾幸止住笑問玉京子,“你知道哪兩種人會在這世上輸得最慘嗎?”
不等玉京子開口,她直接公佈答案,“一個是戀愛腦,一個是聖母心,看來禾家最後將會是我的。”
玉京子糾正,“禾坊可不是聖母心。”
一個謀劃殺死培養自己多年恩師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聖母心。
禾幸只關心一點,“那你會幫禾坊保下禾坷嗎?”
這世上有很多敵對關係是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註定的了。
她要想登上禾家家主之位,就必須殺死禾坷與禾幸這兩個競爭對手。
“當然不會。”玉京子看向禾幸,“我一定會幫你成為禾家家主的。”
他需要找個人聯手一同對抗凌家。
禾幸開心地笑了笑,“我開始期待禾坊被利用完拋棄的慘狀了。”
說完她眉頭微皺,扯了扯襯衫領口問:“我的身體開始發熱了,這是要異變了嗎?”
玉京子“嗯”了聲,“異變過程會十分痛苦難熬,就看你忍不忍的過去。”
禾幸已經開始感受到撕裂感了,她問:“有止疼藥嗎?”
“任何藥物都沒用。”玉京子想起了另一件事,“不過異變時突然增長的性慾有辦法緩解。”
禾幸勾笑,“什麼辦法?”
玉京子不疾不徐說:“可以先泡冷水緩解,最後實在受不了那就找個男人。不過,建議先忍忍,忍得時間越久,能力提高的越強。”
禾幸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身子已經開始因為疼痛顫抖了。
“浴室在哪?”
玉京子手指了個方向。
一小時後,一陣似痛苦似歡愉的低吟從浴室裡傳出。
玉京子叫來了一位男手下,帶著對方來到了浴室。
透過浴池外的磨砂玻璃,可以隱約看到一團亮眼的紅色。
水流聲中的低吟逐漸變成嗚咽,玉京子在冰冷的溼空氣中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需要幫助嗎?”
當聽到玉京子聲音的那刻,坐在冰水池裡死死忍受的禾幸猛然鬆開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