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孤兒。”木槿長睫微垂,腦中浮現一張溫柔的臉龐,“這是我養母給我起的名字。”
餘憶想確定一件事,她問:“她給你這個名字是有什麼寓意嗎?”
G城四季如春,全國各地百花齊放,很多女生的名字都是花名。
“沒什麼寓意。”木槿如實說:“就是她撿到我時看到我衣袖上繡著一朵木槿花,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她目光下視,看到了餘憶微微發顫的雙手。
“怎麼了?”
“沒事。”餘憶抬頭笑笑。
她握著袖口將搭在桌上的手縮回,袖口處那微凸的針線圖案磨著她的掌心。
餘憶細細地凝視木槿,眼底淡淡的笑意無限柔和起來。
她問木槿:“你生活的開心嗎?”
木槿懵了下:“嗯?”
餘憶:“我是問,你前世過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木槿一想到前世整個人格就曲黑。
她頓了會,“但我現在過得還不錯。”
現在的她有錢,可以去學校學習,沒有戰火紛飛,沒有朝不保夕,只有一日三餐,陽光,鮮花。
最重要的是,那些她在意的人都還活著。
至於那些討厭的敵人……沒關係,該下地獄的她遲早會送他們下去。
“所以我要改變這一世,阻止戰爭。”說這句話的時候,木槿的眼底是閃著光。
就像那晚在地下室,煤油燈光在夕顏眼底折射的希望。
木槿站起,衝餘憶微微欠身,“謝謝你今晚告訴我這些。”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9點半了得回去了,臨走沒忘紀雨淮的囑託,“紀淮讓我給你帶聲好。”
沒走幾步。
“如果你阻止不了呢。”
木槿停下腳步,回身看著餘憶。
餘憶問她:“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世經歷的一切或許只是一場夢?”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木槿晃了神。
她繼續說:“或許突然有一天,夢醒了,一切又迴歸原點,你發現自己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呢。”
木槿回神,“沒想過。”
沒想過那麼可怕的事。
簡直就是個鬼故事。
餘憶還要說,木槿不想聽她說了。
她搶先開口,“你哥為什麼要把你關在這裡?”
這個對於餘憶來說也是她不願去想去回憶的事。
她低頭,“他想阻止我去做一件事,一件違背家族的事。”
“什麼事?”
餘憶垂著眼沒有回話。
落寞的樣子讓木槿心底突然湧上一股愧疚,她提出補償,“你要不要離開這裡?”
她能把木扶奕送進精神病院,自然能把餘憶接出這裡。
餘憶輕輕搖了搖頭,抬頭露出溫和的笑,“你忘了我可是變異者,我若真想出去,這個地方根本困不住我。”
況且,她還要在這裡等一個人。
在一個雨天。
那人的臉隱在濛濛細雨中,是個男人,一雙極美的綠眸里布滿痛楚。
就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
耳畔傳來舒緩的音樂聲。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相遇。”
“過去的生活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
“做夢的人終究會醒來。”
“不要叫醒我,我並不是在做夢。”
這不是夢……
“哥哥,這不是夢。”
餘憶緩緩閉上眼,思緒回到了她18歲時的某天晚上。
那晚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