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不為所動,“沒事,你先忍一晚,明天我去買一副長鏈的腳鐐,鐵圈帶絨布的那種,這樣既不會傷害你的面板,又可以保證你在房間正常去衛生間。”
鍾嫋嫋:“……”
她呆愣愣地看著鍾曉,“哥,你認真的?”
鍾曉很認真,一張奶油娃娃臉罕見地板著,他還是那句話,“你什麼時候不喜歡木扶桑了,我就什麼時候放了你。”
鍾嫋嫋不鬧了,她知道他哥是動真格的了。
一計不成,另施一計。
鍾嫋嫋冷靜下來,“哥,我有點渴了。”
鍾曉想到她罵了一路,“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哥。”鍾嫋嫋又叫他,“我還想吃罐糖,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別人的房間都是一面書櫃、衣櫃或者武器櫃。
鍾嫋嫋的房間有一面糖櫃。
裡面的糖是多年前一款很平價很常見的水果夾心糖。
但包裝很好看,每十二顆顏色各異的糖被放在一個玻璃罐內,所以常用作結婚喜糖或者六一兒童節日禮物。
不過自從四年前,鍾嫋嫋強勢收購了這家糖廠只用來給自己生產後,這款糖就在市面上消失了。
鍾曉解開捆著薄毯的皮帶,將一罐糖遞給鍾嫋嫋,摸了摸她的頭。
“你別生哥哥氣,哥哥也是沒辦法,以後哥哥會和你解釋的,你這兩天乖一點。”
鍾嫋嫋單手剝開糖果紙,將糖丟進嘴裡,摟過一隻大白鴨抱枕抱著不理他。
一副我好委屈但我不說的樣子。
鍾曉嘆口氣,心裡默默將老大和嫂子問候了一遍。
這倆坑貨,真是要坑死他妹妹了。
待鍾曉離開後,鍾嫋嫋眸光狡黠一轉。
她坐起身,還未癒合的心口傳來劇痛,她將呻吟悶在喉嚨,擰著眉頭,掰斷大拇指,將手從手銬裡抽出。
接著抽出枕頭下匕首,刀尖對著腳銬鎖眼一捅……
待鍾曉端著熱水開門的那一刻,就看到床上空空如也,不見鍾嫋嫋的身影。
房間窗戶大開,夜風吹拂著紗窗,一道機車引擎聲從車庫響起。
壞了!
鍾曉跑到窗邊朝下看去,只看到鍾嫋嫋的機車飛速駛離,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他咬牙拍了窗臺一下,飛奔下樓開車去追逃跑的妹妹。
待他走後,衛生間的門緩緩開啟,鍾嫋嫋探出腦袋,捂嘴偷偷一笑。
鍾家別墅三層,她的房間在頂層,這點高度她以前裸跳都行,但現在受傷做不到了。
好在她的機車都是可以遠端操控的,這才成功引開鍾曉。
很快她打了輛車,坐進後,司機問她去哪。
鍾嫋嫋捂著心口思索了一下。
她哥是警察,住酒店肯定會被找到。
社交圈又幾乎都是以前黑池的前同事,去了也會被她哥找到。
住老大家估計會被送回來,許寄思還要照顧她母親,江川師兄……也不行。
想半天,鍾嫋嫋發現自己貌似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喂。”
大半夜被吵醒的肖亭閉眼摸起手機。
“小亭,我是嫋嫋。”
肖亭秀氣的眉頭擰了下,是反感的表現。
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什麼事?”
“問你個問題,你是單身獨居嗎?”
“嗯。”
“好的,你家在哪?”
肖亭抓了抓頭髮,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問這個幹嘛?”
“我現在去你家住幾天。”
肖亭瞬間清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