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剛不起來。
“今天先回去。”一人顛了顛手裡的揹包,“先拿這筆錢交差。”
拿槍的人同意,他保持著舉槍的動作護著同伴一點一點往後退,準備隨時撤退跑路。
許寄思見狀,想要衝上去搶回揹包。
“別過去,危險。”結果被江川攔下。
趁著江川分散注意力的間隙,那兩人腳底抹油,轉身飛速上了摩托車,揚長而去。
譚十三夜助理領著鍾嫋嫋剛出來,差點被撞上。
鍾嫋嫋不爽,眯眼看去,發現後座那人揹著的女士包很眼熟。
好像在班裡見哪個同學背過。
抬眼正要想。
“可惡!”
不遠處,許寄思看著跑遠的兩人,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制止她去追的江川,“別攔著我!”
她想追,可剛受了嚴重的內傷身體不允許。
一個氣血上湧,許寄思猛咳出來一口血,雙眼一黑……
江川慌神扶住她的身體,少女仰躺懷裡,衣帽滑落,露出一張佈滿淤青淤血的臉。
“我聽說紅蝶每場比賽都會佩戴護面罩,避免在臉上留下傷疤,拳場以此為藉口,剋扣她百分之七十的報酬。”
拳場,木槿坐在沙發上,她鳳眼微抬,“譚爺很會賺嘛。”
懶懶的調就像一把緩緩抽出的刀刃,聽得譚十三爺毛骨悚然。
能獨自一人經營著這麼大一個地下拳場,除了手段以外更得有腦子。
譚十三爺是個精明人,他簡明扼要,“木大小姐,以前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您見諒,今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儘管說。”
木槿起身,側臉對著譚十三爺,目光一掠,眼底黑壓壓的。
“我希望譚爺你記住,許寄思是我的人。”
……
街巷裡,鍾嫋嫋望著抱起許寄思離開的江川,拄著下巴在那左思右想。
她覺得那個男人好眼熟啊。
旁邊,譚爺的助理衝剛才逃跑的那兩人方向看了眼,對鍾嫋嫋小聲道:“鍾小姐,剛才那兩人是洪老大手底下的人。”
“17街幫放貸的那個?”
“是。”
鍾嫋嫋嗤笑,“看來洪老鬼的放貸生涯怕是要結束了。”
助理心中愕然,明川地下各派勢力暗潮湧動,稍有不慎得罪某方大佬,一夜之間被血洗滅門是常有的事。
只是很不懂。
那個許寄思到底什麼來頭。
他想替放貸的洪爺問個原因,“鍾小姐,請問您和許寄思是很特殊的關係嗎?”
裡頭的那位超級大佬先不談,外頭這位大佬好像是挺鍾情許寄思這款型別的女人的。
“哦,沒什麼特別關係,她是我同學。”鍾嫋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說:“我是她班長,職責所在你懂的。”
“……”
助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就很想問,鍾小姐你還缺同學嗎?
他三十歲出頭的1米八大漢,也想體驗被漂亮女大佬霸道撐腰的感覺。
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束著高馬尾,頭戴棒球帽的女人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
她壓了壓帽子,轉身離開,在路邊攔了輛車。
“去17街。”
……
市第一人民醫院。
許寄思病床旁,江川正靠在椅子上睡覺。
突然。
“砰!”
一聲槍響驚醒了他。
他猛得睜眼,看到了許寄思的臉。
少女左眼上的淤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皺紋。
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