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種風流相,這種淺淺的笑容反而給人一種無比深情的感覺。
“你那一年過的好嗎?”他輕聲問。
木槿不假思索點頭,把當年她被救留在島上的事簡單說了遍。
關於林曄她一筆帶過沒多說,當聽到是個半百老頭,紀雨淮也沒放心上。
露臺吹來的晚風帶著溼意。
木槿撩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如今想想我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她語氣帶著調侃,“我現在成了富婆,而你如今個高腿長臉帥又有錢的,老天給你選的這副軀體不錯。”
前世的紀雨淮只從13活到了15歲,至死都是位瘦瘦矮矮,毛都沒長齊的少年。
而現在那個比她矮大半個頭,每次說話都要抬眼的少年,正低眸注視著她,長睫下的陰影裡藏著她看不透的東西。
紀雨淮眉頭微挑,“其實,這才是我真正的身體。”
木槿喝牛奶的動作一頓。
她抬眼,帶著無聲的詢問看向紀雨淮。
紀雨淮摸了摸手腕上的隕石墜子,“其實,我死過兩次……”
長嘆一聲後,他將餘憶家族的實驗、他兩世重生的經歷以及都告訴給了木槿。
聽完這一切,木槿陷入了短暫又巨大的震驚中。
她一直以為這場重生是神明在上,天降大任於她,沒想到這背後竟然是科學的力量。
“時光機?”木槿眯了眯眼。
紀雨淮聽出一絲端睨,“你不知道這事?那你是怎麼透過那臺機器穿越過來的?”
文盲木槿:“你也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那本事?不過你說的那臺機器我見過。”
盲猜也知道肯定是老頭天天搗鼓的那臺玩意。
難怪老頭前世會問她如果有機會回到天辭前,她會做什麼?
難怪死的那晚,平時都是閃綠燈的機器,閃的是紅燈。
所以……她是被老頭啟動時光機,特意送回過去來的?
可為什麼他不自己穿過來,要送她過來?況且他們是一起死的,為什麼只有她過來了?
紀雨淮想起餘憶說只有在機器百米範圍內死亡才有機會被傳送回來,“所以那臺機器是那座燈塔主人的。”
木槿點頭。
“那……會不會那個人也回來了?”紀雨淮猜測問。
“沒有。”木槿肯定。
紀雨淮剛要問,木槿突然反問他,“你對天辭怎麼看?”
聽到“天辭”,紀雨淮面色突然凝重了幾分。
他抿唇沉思了半會,語氣嚴肅開口道:“我覺得天辭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很有可能與T國有關。”
木槿意外挑眉,“怎麼說?”
“你那次去炸萬群山的實驗室,應該沒在他的實驗資料裡找到天辭的研究吧。”
聊到天辭,就肯定要提到它的發明者萬群山,紀雨淮一回來就調查了這人。
和當時的木槿一樣,他沒找到任何有關天辭的線索。
他語氣肯定,“我懷疑他不是天辭真正的發明者。”
實際上,早在前世紀雨淮就懷疑起了天辭一事,“我曾私下調查發現,當年天辭之難發生前,三大世家曾瘋狂拋售集團股票套現。”
就像是提前知道些什麼。
可衝突的是,“天辭後明川三大家族無一人倖免,而他們名下的戶頭全都是空的,就連G國政府沒查到那三筆套現的錢去哪了。”
這也是前世反抗軍那麼窮,全靠塞壬集團寧久徽養著的原因。
G國境內查不到,就只能說明那些錢是被人偷偷轉到了境外戶口——T國。
以紀雨淮從警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