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娟姐白了對方一眼,“那男的是個警察,3年前就是他親手把餘小姐送進來的。”
這裡是精神病院,病人除了常規的精神病人外,還負責關押精神病犯人。
餘憶就是後者。
若非她穿著區別於普通病人的病服,恐怕院裡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看出,這位又知性又溫柔的漂亮小姐姐有精神病,還是最危險的精神病犯人。
她不禁好奇,“娟姐,餘小姐到底犯了什麼事被關進來了啊?”
護士長透過觀視窗看著那抹纖瘦的身影,“據說是研究個東西,研究得走火入魔,最後為了證明實驗,殺了自己的親哥哥。”
“啊?”小護士捂住嘴大吃一驚,好一會才放下手,“研究什麼東西啊?”
研究修仙嗎?還走火入魔?
護士長回了兩個字:“穿越。”
穿什麼?什麼越?
小護士驚訝中帶著點懵逼。
那確實是瘋了,正常人誰會研究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
回頭再看屋內的女生,小護士眼中多了些不一樣的神色。
接待室內,餘憶看著對面的男人,眸光溫柔,“我還以為你今晚有事不來了呢。”
“抱歉。”紀雨淮失笑,“去處理了一件重要事,耽誤了。”
餘憶淺笑,搖頭示意不用道歉,沒有過問。
紀雨淮笑了聲:“不問問是什麼事嗎?”
“你去做什麼了?”餘憶問。
紀雨淮抱著手靠在桌子上,眼尾挑了挑,“我在一個地下組織的據地槍殺了我的一位同事。”
他說得很隨意,隨意地像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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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憶短暫地驚愕了一下,很快神色又恢復如初,只是笑容不見了。
她知道這不是玩笑。
這回她主動問:“為什麼?”
紀雨淮看著餘憶幾乎純黑的瞳孔,語氣很認真,“因為他也在那個地方殺過我一次。”
他斂著眸,把玩著手腕上的黑石吊墜,回憶湧上心頭。
“我死後靈魂去了29年後的未來,在一個13歲的男孩身上重新復活了……”他看著餘憶的眼睛,“你沒瘋對嗎?阿唯沒瘋,餘伯父也沒瘋,你們的研究是真實的,你們的實驗也是成功的。”
阿唯是餘憶的哥哥餘唯,他們三人從小一起在軍區大宅長大。
餘憶的父親原本是位科學家,後來因痴迷研究一臺可以穿越的機器,成了眾人口中的瘋子,最後被部隊除名。
原本他以為餘唯和餘憶是正常。
直到初三那年,這對兄妹給了他這條手鍊,說什麼將他的DNA編碼錄入了那臺機器裡,讓他一定要隨身帶著手鍊,這樣哪怕是死了靈魂也能在未來複蘇,繼續活著。
當時聽完那些話,他突然覺得瘋是會傳染的。
直到他在未來,經歷了短暫的兩年時光,重新死去又回到了這裡。
餘憶聽完,眼底無波無瀾。
不知是早有預料,還是已經不在意了。
片刻,她莞爾一笑,“跟我說說未來吧,我還一直被關在這裡嗎?”
她捧著杯子喝了口咖啡,抬手間露出了袖口處的一朵紫色木槿花。
那是她最愛的花,她從小跟著母親學過針線,習慣在自己的隨身物品上繡一朵木槿花。
紀雨淮深深地看了眼她的袖口處,“未來一點也不美好。”
但他卻在這最不美好的時代遇到了最美好的人。
收回目光,他看了眼牆上即將指向11點時針,放下杯子起身道:“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了,後面改為每週這天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