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淮笑看著又坐下的木槿,明知故問,“木小姐怎麼不走了?”
“紀警官。”
窗外清風拂動窗簾,低低淡淡的嗓音插了進來。
“昨晚醫學所爆炸的實驗室是我老師的一位朋友的,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我十分好奇想留下來了解一下。”
林曄頓了下,“哦,這是可以聽的吧?”
紀雨淮順著聲音偏頭看去,這才注意到斜對面坐著一個男人。
一身黑衣,在室內還戴著帽子、口罩和手套,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只露著一雙桃花眼,在水光瀲灩地勾著人。
只一眼,就讓他不禁手癢,想摘了對方的口罩,看看得是什麼樣的臉才配長出這麼美得一雙眼。
按理這種扮相的人應該會格外引人注意才對,但這個男人就像是有種特殊的魔力,讓人自動遮蔽掉他。
對於他的身份,紀雨淮有幾分猜測,於是印證,“請問你是?”
林曄回:“你好,我叫林曄。”
江獻補充,“小曄是我朋友,也是木小姐的老公。”
“哦,家屬啊~”紀雨淮拖著長調,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想來昨晚木扶桑電話那頭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聽聲音像是個性子溫和的,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娶了這麼一個毒美人。
紀雨淮睇了毒美人一眼,見她喉嚨滾了一下,從微表情來說,這是心慌了。
有意思,看來這位老公是毫不知情啊。
在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間,紀雨淮果斷選擇後者。
“當然可以。”他看向林曄,直接開門見山,“昨晚的嫌疑人是個女人,我在追捕她時,她老公打電話給她了。”
他簡明扼要說得很快,根本不給少女半點阻止的機會。
木槿眼底壓著一片陰鷙,想殺人。
紀雨淮睇了眼她陰沉的神色,心情愉悅接著道:“從她當時的回話可以分析,應該是她老公發現她不在家,她先說自己在家後來又說自己在外面跑步,最後又說她在被狗攆。”
他把細節說得很細,生怕對面的“人夫”聽不懂,就差點名帶姓了。
說完他舔了下發乾的唇,吊兒郎當地笑,“阿獻,那個女人猖狂得很,竟然罵我是條狗呢。”
木槿在心裡羅列好了上百種酷刑。
她覺得自己前世今生犯得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心慈手軟留了這個男人的狗命。
瞥了眼沙發尾角的林曄,此時“木家屬”垂著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懷疑自己呢。
煩人!待會回家該怎麼解釋?
“是啊,那個人確實是很囂張。”江獻深有同感,“只可惜她戴著面具沒看到她的臉,光知道她結婚這點,很難找到人。”
紀雨淮很不懂見好就收,“其實我昨晚把那人的面具打掉了,看清她的臉了。”
有完沒完?
木槿牙都快磨出聲了。
“真的?你昨晚怎麼不說?”
江獻一聽這個,語氣裡透著難以抑制的激動,激動到忘了周圍還有三個外人,“她長什麼樣?”
“我想想啊。”紀雨淮抬眼做出回憶模樣。
想著想著,眸光一掃,毫不避諱地落在木槿的臉上。
嘴角一揚。
“她長著一雙好看丹鳳眼,右眉眉尾有一顆痣。”
木槿的一雙丹鳳眼微眯,飄著冷光。
江獻微愣,“看得這麼詳細?”
這特麼得離多近啊,才能看到眉尾有痣。
“嗯。”紀雨淮語氣篤定,“她年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