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大部分都是喂崽崽的,所以大致算下來,他已有三個多月未進食。
眼下,他即將要跟隨大部隊出發,前往海中進食。
段乘鳶聽到帝企鵝爸爸的叫聲,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這聲音比之前的聽上去,多了幾分不捨。
“啾啾。”她發出細微的叫聲。
帝企鵝爸爸見崽崽鑽出來,眼中滿是溫柔,他輕輕的用自己的喙蹭了蹭崽崽的腦袋,像是在告別。
也是,帝企鵝爸爸在南極的嚴東中苦苦堅持,就是為了小崽崽,當然會眷戀,當然會捨不得。
此刻,帝企鵝爸爸們已經自我排成長列,開始朝著遠方走去,黑色的背影在寒風中愈發凌冽。
“啾啾。”
“嘎~”
父女二人都發出了叫聲,段乘鳶明白帝企鵝爸爸這是要走了,她伸出自己的鰭翅,摸了摸帝企鵝爸爸的喙。
心中默唸著:再見,爸爸。
動物尚且能愛護自己的孩子,那是不用說也能感受到的愛。
帝企鵝爸爸走了,他沒有回頭。
段乘鳶一直看著對方的背影,直到很多隻帝企鵝爸爸交混在一起,她認不出來誰是自己的爸爸,帝企鵝爸爸們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寒風中,她才收回了視線。
帝企鵝媽媽發出了叫聲,她也很不捨自己的伴侶離開,但是對方已經很餓了,若是不走,就會餓死在這個極夜。
送別了帝企鵝爸爸,段乘鳶便又縮回了育兒袋中,她不喜歡活動,尤其是在這樣寒冷的地方。
她在帝企鵝媽媽的育兒袋中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到醒來的時候,耳邊響起某隻帝企鵝崽崽亢奮的叫聲。
這是段乘鳶唯一能夠交流的帝企鵝崽崽,那個壯大個,她打了個哈欠,鑽出半個腦袋,抬頭看去,果然,就是壯大個。
“啾啾啾!”
看到段乘鳶被自己喚醒,他顯然很是高興。
帝企鵝媽媽們對於自己的崽崽交朋友這件事情,不會覺得不好,她們很樂意看到這種情形。
再過上不久,等崽崽們再大些,他們就可以走出帝企鵝媽媽的育兒袋,開始學習走路,開始去交朋友。
段乘鳶看著這個壯大個,想著這崽崽是帝企鵝中,唯一一個可以交流的,她忽然福臨心至,問
——你有名字嗎?
帝企鵝崽崽可是不會給自己取名的。
壯大個興奮的拍拍自己的兩隻鰭翅,回答
——我有的,這裡只有我有名字,我叫齊白!
他說著,還挺了挺小胸脯,看上去還很驕傲。
齊白。
這不就是她那個植物人老公的名字嗎?
段乘鳶愣住,隨即心底湧出一股激動,由是她不自覺的拍打著自己的雙翅,雙眼微微溼潤。
——齊白?你真的叫齊白嗎?那你知道我們會穿越?我們想要回去該怎麼做?還有還有你爺爺的那個玉鐲子是什麼法寶嗎?
段乘鳶說了一大段,激動完之後,遲遲沒有回應,她的心漸漸冷了下來,看著齊白滿臉迷茫的模樣,心中出現了一抹不好的預感——不好,這小子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齊白不明白對面這隻小企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圓滾滾的小肚腩,又看了看小企鵝,有點消化不了對方的問題。
可是,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隻小企鵝激動的模樣,要是回答不出對方的問題,她會很傷心吧。
齊白努力思考著小企鵝給出的一連串問題,結果發現他連一個問題都解不出來,最後惴惴不安的看了眼對方,小聲地啾啾。
——我不懂。
段乘鳶:“……”
好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