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沒有可複製性,他沒必要尋根問底,卻莫名的想起了不痴大和尚。
“如果我沒猜錯,不痴之所以對興安帝予求予索,應該錯以為興安帝是此界的看守者吧!”
與看守者搞好關係,在找到鑰匙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傳送進神蘊池。
可千萬別說,不痴不知道神蘊池,因為他原本就不是這裡的土著。
與夜離歌一樣,是突然冒出來的外來修士。
想到不痴大和尚終歸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陳景元不由幸災樂禍地翹起了嘴角,“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機緣來了擋都擋不住呢!”
徐遲看他臉色稍緩,這才敢開口說話。
“陳,陳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兒?”
陳景元意外的看了一眼還在呆愣狀態中的楚雁,心裡暗道:真是沒想到啊,這位竟然是傳說中的看門人。
心裡明白,並不意味著他願意說出來。
卻反而說道:“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長公主殿下嗎?”
徐遲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是啊,前番那位仙女要帶走楚雁。
雖然他一直沒能插進去話,卻真心替楚雁高興。
若是以前的時候,有著父皇和母后的疼愛,未必願意讓她跟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離開。
畢竟,誰都不瞭解的人或事物,萬一是一個大陷阱呢?
但現在,以楚雁的情況,任誰也不會這樣想的。
圖她什麼啊?
圖她年紀小,還是家裡資源用之不竭,隨便供她揮霍著玩兒?
被陳景元提醒,也後知後覺的擔心起來,“對啊,雁兒怎麼辦呢?”
沒有仙人的法術,楚雁還能活下來嗎?
陳景元兩手抱臂,神態慵懶地說道:“如果你最先問的是這個問題,本公子倒願意解答。”
證明徐遲還是個重親情的,也是真心看重楚雁這個後輩。
現在,晚了,既然不是真心的,就沒必要這般虛情假意的敷衍了。
徐遲也是哭笑不得,這人也太武斷了吧!
轉頭看向楚雁,又是一聲嘆息。
原以為時來運轉,不成想,又是真真假假夢一場。
楚雁卻沒理會他,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爬起來就跟在了陳景元身後。
陳景元皺緊著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跟著本公子幹什麼?”
楚雁不卑不亢地說道:“師父說,她不在的時候,就由你來教導我。”
陳景元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我這人不喜歡小孩子。”
所以,別想著讓我照顧你。
楚雁,“我會洗衣會做飯,還會沏茶煮水寫大字,反正我會的可多可多呢!”
所以,我還會反過來照顧先生你。
陳景元,“本公子脾氣還不太好,生氣時候可是要打人的。”
楚雁大聲說道:“我不怕!”
被人管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聞不問的冷暴力。
就如同,她在皇宮時,大家不只對她不聞不問,還都遠遠地避開。
陳景元還是不太樂意,這麼個小拖油瓶,且還不夠賞心悅目,帶在身邊委實太煞風景了。
楚雁從夜離歌送她的納寶囊中取出一個小瓷瓶,討好地揚了揚,“師父還給我留了藥呢!”
一瓶生機丹,可補充楚雁因為壽元將盡而不斷缺失的生機。
一瓶共一百粒,細小如米粒。
沒辦法,楚雁這凡人之軀,也經受不起更多。
陳景元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了一陣地動山搖。
楚雁一個沒站穩,突然往前撲去。
所幸,陳景元揮袖將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