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好像是李景仁的妹妹,李雪雁。”
史仁基不解道:“她打我做什麼?我也沒惹她,我也沒有欺負李景仁,她憑什麼打我?”
尉遲寶琳伸過腦袋,強忍著笑意,忍不住提示道:“李雪雁和二囡玩的好,你應該惹了二囡吧!”
“狗屁的,我就沒惹過那個小心眼。”
程懷默聞言嘿嘿的笑道:“我可聽說,當初稱心這事落在二囡頭上是你出的主意啊!”
史仁基怒道:“天殺的,哪個不要臉的栽贓陷害我!”
此刻已經是下午了,車駕依舊走的慢,李崇義這個該死的,騎著馬慢慢的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完親。
後面的話他聽到了,但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下定主意,一旦問起來,死不承認,真要指個人,那就是程懷默。
到了皇宮已經是傍晚了。
李崇義繞了這麼大一圈也是有原因的。
唐朝人認為婚禮若是不在晚上舉行,就是對婚姻大事的褻瀆,就是不祥的徵兆會受到祖先的譴責。
李承乾作為太子,更應該恪守禮制。
《禮記昏義》中記載:“昏禮者,禮之本也。”
那就是因為舉辦婚禮是在黃昏,因而叫昏禮。
袁天罡也說,陰陽結合,當以陽氣和陰氣開始轉換交融時為佳,日落時分,陽氣下降,陰氣上升。
因而此時舉辦婚禮是最佳時機,到了皇宮之後的流程就跟顏白自己結婚的時候一樣。
只不過場面更大,禮樂聲更大。
前來參加婚禮的官員多的嚇人,那些“告老還鄉”的官員都來了,隴西李家人的男女老少,宗人寺的那一幫子皇子皇孫都來了。
席案都擺到了城門樓下了。
按理說顏白這樣的縣公連大殿都進不去,只能坐在外面。
但顏白是顏家這一代的家主,說的難聽點,除了上面的那個位置不能坐,左右可以隨便挑。
可顏白不願意坐在裡面,怕被尉遲敬德和程知節兩人灌死,就把位置讓給了大兄,他坐才是最好的。
因為他和孔先生負責本次的大禮。
在外面找了個位置,誰知,長孫衝竟然坐對面。
別看他是親戚,這個時候越是親戚越沒有資格坐在裡面,能呆在大殿裡面的全是姓李,以及這個國公那個國公的。
他還是個小輩,根本沒資格。
長孫衝笑起來真好看,就像花一樣:“墨色,你的位置應該是最裡面,而且還是很靠前,幹嘛坐外面呢?”
見顏白笑眯眯的不說話,長孫衝自來熟的挪到了顏白身邊:“這次去泉州,我也很想去,我當個長史如何?”
顏白撓撓頭:“你就不怕毒蟲把你咬死了?兵家不爭之地,你可知道蠻荒成什麼樣子?”
長孫衝笑了笑:“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顏白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計,要不是我的運氣比較好,可能早都死了。
別笑,袁道長跟我批過命,他說我最起碼能活九十多歲,如果不折騰,一百歲當個人瑞問題不大。”
長孫衝聽了顏白大言不慚的鬼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麼說你是不想讓我去對吧!”
顏白點了點頭:“不想!”
長孫衝愣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真羨慕你啊,我發現老一輩的人好像都喜歡你。
太上皇是,袁道長是,孫神仙也是,就連真興大師也是,阿耶找過他,他算了,但是不說,問了半天就說了句天機不可奪。”
顏白忍不住大笑道:“哈哈,騙你的,這次去我心裡也沒譜,畢竟我只能帶五百人,但我準備帶走三千異族人。
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