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句麗諸部的聯軍突聞那震耳欲聾的鼓角聲響起時,皆不由自主的抬起頭。
所有人心裡都很疑惑!
都打到了這個時候了,難道眼前的唐軍並不是主力?
後面的才是主力?
尚黃色的金龍大纛升起,大唐軍陣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在高句麗諸部的眼裡,原本都很難纏的大唐將士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
不光打法變得悍不畏死起來。
就連人的氣勢都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ps:不是所有的朝代的旗幟都是影視裡面的金黃旗幟,歷朝歷代嚴格遵照五行分,每個朝代都不一樣,唐繼隋,隋是土德,唐朝也是土德,顏色是尚黃!)
安市城的淵蓋蘇文聽聞那鼓角聲,還有那接連不斷的歡呼聲猛地抬起頭。
雙目突然泛出一道精光。
他心裡隱隱有種直覺。
顏白來了!
這種感覺是那樣的清晰,以至於他無比的確信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淵蓋蘇文站起身,他開始穿甲。
五把刀寒光依舊。
淵男生看著大變樣的淵蓋蘇文,忍不住道:
“父親,你這是?”
淵蓋蘇文看著自己的五把刀,緬懷道:
“故人來了,我要去見見故人,一別數年,很多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父親,你的身體……”
淵蓋蘇文笑了笑:“斬顏白夠了!”
淵男生手足無措,他不敢說,更不敢阻止,只能期待父親穿上重甲後知難而退。
可不經意的一個回頭。
淵男生愣住了。
那一盒子的藥草空空如也......
剎那間,淵男生淚如雨下,五天的藥量,一次吃完,這完全是在燃燒身體的精氣神。
“父親,讓孩兒去吧!”
淵男生泣不成聲。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長子,淵蓋蘇文笑了笑:
“百濟應該完了,如果沒錯的話扶余義慈要麼死,要麼被抓。
孩子記住我先前的話,高句麗六百年國祚不能丟。
忍著,等有實力了,先滅新羅,再滅百濟。”
“父親,讓孩兒替你去吧!”
淵蓋蘇文抬起頭,看著城外:
“我會活著回來的,我還死不了,我還沒到死的那一刻,不然這場戲就不真了”
……
“大對盧,約莫一萬人的唐軍從後方而來,耨薩派人來問,要不要分兵去狙擊他們,分兵抗之!”
淵蓋蘇文抬起頭看著信使,笑了笑道:
“五萬人被一萬人壓得抬不起頭,你去問問高延壽,他敢分兵麼?這樣愚蠢的問題還需要來問我麼?”
信使退去,這個回答讓他很難傳達。
他想了想,心裡有了明悟,去了耨薩那邊就說大對盧不同意分兵!
事實上淵蓋蘇文說得對。
高延壽現在只覺得分身乏術,正面戰場他已經不敢使勁壓。
就怕全部壓過去了後面的伏兵來了。
最令高延壽覺得心驚肉跳的是。
一旦後方的大唐伏兵衝來,自己首當其衝。
自己的大纛將毫不保留的暴露在唐軍面前。
那時候就進退兩難。
“拿下右側山坡,拿下右側山坡!”
高延壽動了,薛仁貴和尉遲寶琳兩大先鋒也動了。
仗都打到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能讓高延壽跑了。
必須得死死的咬住他們,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長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