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
輕輕嘆了口氣,馮智戴走了回來,把小象輕輕地放到貨郎手裡:“一定要修好它,多少錢都無所謂。”
管家看著失魂落魄的大郎,趕緊插話道:“你家在哪兒?”
“小的姓陳,家住安化門邊上的沙谷村,村子當頭第一戶就是我家。”
貨郎說罷又輕輕搖了搖,青瓷小象肚子裡面嘩嘩作響,貨郎又接著說道:“貴人,您這瓷器底部有字,輕輕搖晃裡面還有響聲,說不準裡面還有些東西。
我看這瑞象鼻孔是空著,怕是和肚子相連,說不定裡面的東西可以用器物勾出來,小的建議您還是換個人……”
貨郎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馮智戴道:“管家備馬,我去城外一趟!”
馮府很快就忙碌了起來,片刻之後大門開啟,一群人騎著馬,帶著貨郎朝著城外跑去。
貨郎趕著自己的毛驢緊緊地跟在後面,路過城門口的時候,貨郎朝著遠處擺擺手,遠處的數十人輕輕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開心地笑。
然後混入人群,緩緩地朝著城外走去。
天色漸晚,散衙的鐘聲響起,裴行儉麻利地整理著桌面上的文書。
如今他在吏部已經快滿一個月了,也漸漸地熟悉了吏部裡面的規矩,裴行儉以為自己來這裡一定會被刁難,但如今看來還好。
除了開始的時候大家有些排外,不怎麼說話。
如今已經慢慢地混熟了,吏部主事一大堆,一半是那些家族裡的庶子,一半是那些靠著科舉考上來的貧苦學子。
雖說大家都是八品的小官,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裴行儉這個主事一職僅僅是個過渡而已,再者而言裴行儉會做人,出手又大方。
所以,如今相處得倒也融洽,副主官張員外郎也不願多苛責裴行儉,免得自己被宜壽侯這個小心眼地記恨上。
裴行儉是在吏部的文選清吏司當主事,和八十名同事主要負責“身言書判”。
說白了就是評審候補官員的長相,他們的言語表達,他們的書法,他們是否德才兼備,然後進行綜合評價。
這幾項中若是有一項不行,那就做不了官了。(唐朝選官制度放在有話說裡面,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在裴行儉看來這就是師父說的面子東西,說白了這些規定就是對那些貧苦出身且沒有背景的候補官員準備的。
那些有背景的根本就不用走這個流程,打個招呼,就過了,根本就不會按照這些一一稽核。
裴行儉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跟張員外郎告別之後就出了吏部,牽著自己的馬就出了皇城。
皇城外大肥已經早早的在那兒等著,和大肥站在一起的還有李景仁,秦懷道等人。
看著裴行儉牽著馬走出宮城,秦懷道一招手,一群勳貴自己就齊刷刷地圍了過來,秦懷道瞥了一眼裴行儉,囂張道:
“裴守約,東市飲馬湖敢去否?”
裴行儉瞥了眼身前不善的勳貴子弟,冷哼一聲:“秦理,你是真不怕死,走吧,看看你今天能玩什麼花樣!”
東市飲馬湖邊,一群勳貴子弟正在幹架。
秦理在前面跑,裴行儉在後面追,一群勳貴子弟緊隨其後在追著裴行儉,最前的秦懷道一邊跑一邊哇哇大叫,叫聲極慘,還帶著哭腔。
“裴守約,你不講武德,這麼多人憑什麼逮著我一個人打!”
裴行儉大笑道:“你站住我就告訴你!”
“你覺得我會信麼?”
秦懷道怎麼跑得過裴行儉,片刻之後就被追上了,沒有什麼新花樣,按住,騎在身上就打,不管身後的人怎麼拉扯,裴行儉就是直打秦懷道一個人。
幾拳下去,秦懷道就被打哭了,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