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這莊子幹嘛?”
李晦收起魚竿,抬起腳把一隻在地上爬的蝗蟲踩得爆汁兒,甩杆,看著魚漂豎起才說道:“大兄回來了,說話跟放屁一樣,去年說男女之事也就那樣,這回來又黏在了一起。
還給阿耶說想納她為妾!
他險些把阿耶氣死了,不過這次阿耶沒打他,娘倒是狠下了心,讓他每天跪祠堂反省呢,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才能出門!”
顏白覺得有些好笑,看著三隻大鵝在使勁地追李承乾,不免有些擔憂這幾隻大鵝的生命安全:“小別勝新婚吧!”
這時候小曹內侍的喊聲傳來:“殿下莫怕,大鵝親近你,說明您是無垢者,乃是心地潔淨之人,莫怕,莫怕,您跑得越快大鵝追得越快啊……”
“啊!”李承乾發出一聲痛呼:“它咬到我腿了……”
李恪撇撇嘴,嘀咕道:“你們是生人,當然追你了,這大鵝都是跟狗學的,比狗還厲害,咬人賊疼,它吃蝗蟲好好的,你們惹它幹嘛啊!”
“殿下,這鵝不知好歹,傷了您聖體,奴這就砍了他,咱們今晚吃它的肉!”
李恪站起身,沒好氣地大聲喊道:“父皇三月來說這鵝有靈性,會看家,跟我特意說了不能殺,它要是沒了,你也準備沒了吧!”
小曹內侍訕訕地笑了笑,對著李承乾輕聲道:“殿下,我聽說大鵝有領地意識,咱們換個地兒……那兒的蝗蟲多……”
李恪看著他們去了橋頭那邊,無奈地搖搖頭:“那兒的鵝更多,都是大肥養的,還都是老爺子的心頭好…造孽啊…”
……………
“呸!”李晦聽著顏白的話,氣得朝水裡吐了一口唾沫:“別噁心我了,王府的名聲都被我大兄給敗壞完了。
我現在出門都不敢抬頭,平康坊那條街我遲早給他封了!”說著他看著李恪:“你現在說話怎麼這像顏墨色呢,賤嗖嗖的……”
顏白呵呵一笑:“黃門侍郎諸遂良現在跟我大兄學史,他家就住在平康坊,他阿耶希明公又是弘文館學士,你敢封平康坊他爺倆不整死你才怪。”
李晦摘下條小魚,隨意的往身後一拋,一條花貓從草叢裡躍出,精準地接住,然後消失不見:“我又不繼承爵位,我一點都不怕!”
顏白把蹭過來要抱抱的九尾推到一邊,拍了拍身上的貓毛,好奇道:“聽說年初不是已經和御史臺的林家小娘子定親了麼?
聽說是一個極有主見的女子,崇義就不怕她知道,然後不開心?”
“開玩笑,阿耶都要把他打死了他都不怕,他哪裡會怕什麼林家小娘子。”
“吵死了,釣不到了!漢王你來……”李晦把魚竿交給了等候多時的李恪:“對了,你為什麼要特意地讓不良人滿世界大喊一文錢一百隻蝗蟲的頭只限三天?”
“飢餓營銷!”
“什麼玩意?”
顏白吐出嘴裡的草根:“製造緊迫感和壓力!這樣的話大家就會覺得我這裡的錢不多,他們努力地想成為這三天能拿到錢的人。
這樣,他們就會使勁地去抓蝗蟲,又能保護自己的莊稼,又能賺錢,多好。”
“對了!”顏白突然看著李晦:“你也在朝堂,為什麼你每次都不會說話。”
李晦悠悠嘆了口氣:“我沒有你那個耐心,而且我覺得我也說不過他們,相比針鋒相對,我只喜歡拎刀子。
話說回來,昨日你說的那幾句話真好,一下子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誰要是敢說半個不是……“呵呵!”李晦冷笑一聲:“那就是不認祖宗。”
“昨兒站在老薛下首的是誰?你知道半年都沒上朝,那個人看著面生得很!”
李晦想了下說道:“陛下新封的右驍衛將軍、朔方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