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親王的要求格外高,要求甚嚴。
“真羨慕這幾個啊,當初早知道就多吃點苦了,到現在也不至於眼巴巴的看著了!”
陸拾玖聞言也嘆了口氣:
“是啊,早知道當初我就好好練字了,現在在御史臺,我的字竟然是最醜的,我實在想不通!”
戚禾聞言搖了搖頭,也附和道:
“當初恨死先生了,就因為我作業本子上有一根麵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狠狠的抽了我。
那時我就想,我要是出了這書院,能不回來就不回來。
可在我收拾東西離開書院的那一刻起,我就後悔了!”
戚禾攤攤手:“我是真的後悔,我就該學獨孤漸明的。
多在書院學幾年,學點經驗,也不至於在御史臺天天端茶倒水,別人使喚我,我竟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陸拾玖聞言故意遠離戚禾幾步:
“你活該,這麼多人恨張御史恨得要死,你倒好,跟個傻子一樣去跟他查賬!”
管齊嘿嘿一笑:“賬目很熟悉吧,我給你說,都是咱們書院實習的學弟們去記的賬。
可憐張御史,要不是沒有你,現在說不定還在查賬呢!”
戚禾苦苦一笑:“我應該再去上一節課,聽聽先生講講怎麼拒絕別人!
不過,這也並不是壞處,我成功的打入了他們這些蒙蔭子弟中間不是麼?”
陸拾玖沒好氣道:“別玩火自焚,雖都是官員,他們根本看不起我們這些泥巴田裡面拍起來的子弟。
雖不拔刀相向,但就像新和舊,並非對立,而是缺一不可。
若不是在朝廷裡面,我們永遠都不會碰面。
也別想著上頭會幫我們,這是權衡之策,不是一條心才最好把控,互相監督,彼此制衡,多省心!”
管齊輕輕嘆了口氣:
“就你話多是吧!走了,薛之劫在招手了,我就想不通,老席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打仗!”
裴行儉五人齊聚自然是有事情要交代的,也只有懂他們那一屆誰是刺頭,誰最難解決,他們就是來解決刺頭的。
只有把各屆的刺頭解決了,把各屆很有影響力的同窗解決了。
就算外人想行蠱惑之舉,那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
把事情跟這群人說清楚之後,書院差不多就能開大門了,就可以安心的準備迎接皇帝的到來了。
顏白看著學子有秩序的排著隊,然後被一一喊到小黑屋裡訓話,頭一次覺得“教導主任”這四個字是那麼的貼心。
回過頭,才喝完藥的無功先生又偷偷的拿起了酒葫蘆。
見顏白扭過頭來看著他,無功先生如同一個做了惡作劇被發現的孩子一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就是想聞聞!”
顏白走過來把酒葫蘆拿走,低聲道:“別再喝了,書院經不起波折了,你就讓我少操點心吧!”
無功先生聞言笑眯眯道:
“人都是要死的,我早就看開了,再說,我已經把我大兄的學問全部記載了下來。
如今,王福畤已經長大,我王家後繼有人,我大願已經得逞,就算現在死,我也是笑著走的!”
“得逞?”
顏白無奈的苦笑道:“看來你是真的沒了心氣,得了,強扭的瓜不甜,你現在閉眼吧,你走後我就把王福畤送到遼東!”
無功先生瞬間黑臉:
“我在書院當牛做馬半輩子,就不能享受享受?當初就不該喝你給我的酒,現在想想還後悔!”
顏白露出了笑臉,忽然道:
“陛下說,他想問問你,南山先生入葬昭陵可否?”
無功先生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