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後了。趁現在還活著,我答應你。”
“你娶我,就現在。”
梁琇花著一張臉,篤定地望著他。
“可是,我本來想帶你回上海辦婚禮的。我要風光地娶你,八抬大轎迎你過門,讓你做最美的新娘子……”
他要給她全天下最好的,也只有最好的,才能配得上他的姑娘。
怎能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敷衍她,唐突她?
梁琇當然知道他的心意。
然而她更清楚地明白,她是時時行走於峭壁邊沿的人,真實的身份只能藏於暗影之後。不管心愛之人多想給她披上風光的嫁衣,她都可能無法擁有熱熱鬧鬧的婚禮了。
可那又怎樣,她本也不在乎那些表面的浮華,她的身份反倒讓她得以從那些虛禮中解脫。
母親曾跟她講過舊時婚姻的繁瑣諸事,納采、問名、納吉、納幣、請期、親迎,凡此種種,好不麻煩。
她並不喜歡,也不在意。
如果一定要有,那他數次救她,就是納采諸禮;這方溫馨的屋子,就是他為她結的青廬;他把她帶來的這片遠離漩渦的世外桃源,正是最合她心意的迎娶之地。
現在,她要任性一回,放縱一回,她要替自己做眼下的主,按照自己的心意,嫁給她最最摯愛的人。
“你還娶不娶了?”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想要珍惜眼前的一切。她想在她還活著時,和他成為一雙人。
梁琇開始自己解釦子,一顆一顆地扯開,最後任外衣滑落到地上。
秦定邦瞪著她。
“剩下的,你來脫。”她目光清澈又灼灼,“我,就交給你了;你,也得是我的。”
對——
她,是她的嫁妝;
他,是他的聘禮。
梁琇伸出手摸在了他的心口,“我知道,我要嫁的人,是秦定邦。而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微涼的觸感自心口傳來,彷彿有根引信被瞬間點燃。秦定邦腦中轟然炸開了迎親的 她把結好的發,放進他的手心。
衣衫褪盡,裸裎相對。
他輕撫她的身體,手卻在細微地顫抖。
直到這時,他才。
她愛的人,不光是個殺伐決斷的梟雄,更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
秦定邦在她身邊坐下,扶她起來,把杯沿遞到她唇邊。梁琇小口輕啜,像只乖巧的小貓。
他默默地注視著他的姑娘。不知何時起,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牢牢牽著他的心,醒著是她,夢裡還是她。
他的琇琇真美,越看越愛看,越看越好看,眼角眉梢,舉手投足,哪怕像眼前這樣小口抿著水,都讓他覺得儀態萬方,清凡脫俗。
梁琇知道他在看她,羞赧燒得她不好意思抬頭。秦定邦腹下又生出火來,待梁琇喝完水,他就著她抿過的杯口也喝了幾口,沁涼入腹,那火卻如何也澆不滅,情不自禁抬手,再次撫上樑琇修長的後頸,有汗。他微一頓,掌中的濡溼提醒著這個女孩剛剛經歷了些什麼。
他心疼了,向她探過身深深吻下。唇舌交纏間,梁琇不小心觸碰到他再次騰起的慾望,一瞬疑惑過後立刻紅透了臉,“我們是不是已經禮成了,你這……我們還要再來一次麼?”
……也就他的琇琇,初經人事,就能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詞!
秦定邦一時語窒,隨即啞然失笑。
他當然想,他想今夜,他想明天,他想生生世世都和他的姑娘抵死纏綿,可最後卻只是擁她入懷,溫柔道,“你是第一次,有了傷,養著,我們還有以後。”
梁琇又害羞了,但心下卻是一暖。看到秦定邦眼裡的深情漫溢位來,她依偎在了他的頸窩,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