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慶春樓。
這幾日一首赤伶被慶春樓唱出來後,不知吸引了多少客人前去慶春樓。
慶春樓大有迴光返照的意思在。
朱瓦鼓樓最近崛起了許多青樓生意,最為著名的便是蘭心瓦舍。
蘭心瓦舍的背後人是戶部侍郎姚黎。
姚侍郎這個人並非蔡京為首的改革派,也不是守舊派,他是中間派,不參與任何黨爭。
戶部主管著全國財政,侍郎是從三品官,已經是很高的實權官了,雖然蔡京在打擊元佑黨,拉了許多人下水,但卻沒有動戶部侍郎。
實在是因為國家錢財都需要從戶部走,而且姚侍郎尋常也沒有什麼錯,和蔡京一黨的人關係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
最為重要的,他也不反對趙官家打擊元佑黨。
別看蔡京現在在朝廷內作威作福,這個也拉下水,那個也趕下臺,但這裡面都是有跡可循的。
仔細觀察你會發現蔡京趕下臺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元佑黨人,不會牽扯到別人。
大宋需要太多的官吏治理,雖然大宋的官員很多,但上層真正能辦事的就那些,要是都趕走了,那誰來辦事?
在姚侍郎出資建設蘭心瓦舍後,朱瓦鼓樓這邊的青樓生意,立刻被蘭心瓦舍包攬,就連往日名盛一時的慶春樓都快被蘭心瓦舍吃掉。
其實很簡單。
姚侍郎是朝廷高官,他只要對外放出點風聲,然後在找人打擊報復一下慶春樓,那客商們誰還敢去慶春樓?
去哪裡都是享樂的,去你慶春樓隔三差五就有人來鬧事,搞到一半被人破門,嚇的差點就萎了。
長久以來,誰還願意來慶春樓呢?
這一次慶春樓用赤伶的歌曲算是稍微開啟了一點市場。
不過蘭心瓦舍絲毫不慌,因為你慶春樓能唱赤伶,他們也能唱。
可是三天後,蘭心瓦舍的人發現問題了。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搶走慶春樓的生意,每晚去慶春樓的客人多如過江之鯽。
他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也不明白為什麼慶春樓忽然生意就好起來了。
於是楊震便朝偷偷摸摸的朝慶春樓去檢視情況。
楊震是勾欄瓦舍的名義上東家,也是姚侍郎家的管事,現在給姚侍郎管著汴京青樓生意。
今晚慶春樓依舊燈火明亮,客人摩肩接踵,他等了好久,才終於等到有人接待他。
服務的青樓女子面帶微笑,服務十分周到,各種專案看的人眼花繚亂,什麼足療、精油按摩亂七八糟的。
那名女子面帶微笑和楊震介紹。
楊震被這些名詞給震驚了,不過他還是奇怪道:“這個扮演什麼意思?”
慶春樓的姑娘和對方介紹之後,便邀請他嘗試。
這一個晚上,楊震大受震撼,同時又覺得有傷風化。
這什麼尼姑啊、道士啊……
簡直令人氣憤啊!
可他不得不承認,這太吸引男人了!
慶春樓背後有高人啊,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吸引客人。
難怪慶春樓這些日子生意會如此之好。
第二天一大早,楊震便去找到了姚侍郎。
姚侍郎也知曉最近蘭心瓦舍的生意不怎麼樣,他在朝廷能貪的錢少。
戶部這邊雖然每天能看到大筆的錢,但真正屬於自己的沒有。
於是他便私下官商一體,自己出資暗中開了蘭心瓦舍。
蘭心瓦舍日金斗金,來錢的速度可比他當官的俸祿多太多了!
當楊震聽說慶春樓的花活後,姚侍郎勃然大怒,喝道:“放肆!”
“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