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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個人相處一天,甚至不用那麼久,就可以粗略地知道這個人對不對自己的胃口。
從行為到語言,全都是判斷的依據。對徐思研來說,到目前為止,陳樂洋真他媽的對他的喜好。
以前看他不太順眼,現在變成沒人比他更順眼了。
聽話又乖巧,每天臉上都有一抹討喜的微笑──他現在蠻喜歡那笑容了。好吧,實際上是喜歡極了。
陳樂洋正坐在他右手邊安靜地讀臺灣文學課的文字,偶爾發出若有所思的聲音。前陣子他們那一組的課堂報告已經結束,他現在沒什麼關於課業的事好煩惱,只是側坐著,隨便地滑著手機,看進的內容不消幾秒就從腦袋裡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抬起眼睛覷了陳樂洋一下,飛快的一眼,不敢在那張認真的側臉上停留太久,又垂下眼睛。
他們在系辦坐了一個小時。在學生餐廳吃過午飯後就坐在這裡了,再過半小時,陳樂洋小組的其他成員就會過來,跟他一起討論文字內容,一起做ppt。下週他們就要上臺做報告了。
陳樂洋放下講義和筆,右手按在左肩上轉了轉手臂。他的腿因為動作而碰到了徐思研的膝蓋,兩人的腳相互抵著,幾秒之後他突然拉開距離,目光落到桌子底下看著徐思研的腿,又稍嫌慌張地上升,來到徐思研臉上,「抱歉。」
「什麼?」
「碰到你的腳。」
徐思研也低下頭去看他們兩人的腳,後知後覺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膝頭,「沒關係。我覺得不喜歡就會自己抽開了。」
陳樂洋的表情還是很抱歉,不知為何看起來有點害羞。
徐思研索性朝他更靠近了一點,放下手機半趴著,嗓音溫和:「放輕鬆,我又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別人碰我。難道你覺得我是別人摸我一下就會翻臉的人嗎?那我早該跟你生氣了。再說我有時候也喜歡跟人親近一點。」
江逸穎的聲音忽然響起:「什麼親近一點?」
徐思研和陳樂洋都轉過頭看向她。徐思研很小聲地咂了下嘴。陳軒恆和何濬宇也在。
「沒什麼啦。」
「講什麼悄悄話?有秘密就要跟大家分享啊。」
「那還算什麼秘密啊。」
江逸穎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你們來多久啦?」
徐思研看了下手機,「午餐過後就來了。」
「你幹嘛這麼早來?」何濬與用富有戲劇性的聲調問,「兩點四十分才上課不是嗎?」
「我跟陳樂洋約好了。」
陳軒恆沒什麼意思的溫吞開口,陳述說道:「最近你們很常膩在一起。」
「喔,這麼一說‧‧‧‧‧‧」江逸穎雙眼古靈精怪地轉了轉,「好像還真的是這樣。海鷗你明明之前對人家那麼壞。」
徐思研沒說什麼,陳樂洋倒是替他說話:「思研只是分際比較鮮明。那時候我們又不熟。」
「你人真的太好了,陳樂洋。」江逸穎感嘆。陳樂洋笑了笑,又拿起筆。
隨便又講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她話鋒一轉,問:「對了海鷗,你的宿舍整理完了嗎?」
「整理完了。」
另外三人都露出很有興趣的模樣,讓徐思研的胃有點緊繃。何濬宇說:「今天可以過去嗎?」
「又沒有什麼好玩的,跟你們的宿舍也差不了多少啊。」
「你當然會這樣說。我們就是要去看看啊,看你有沒有偷藏什麼。」
江逸穎接話:「這麼不想讓我們去,你是金屋藏嬌喔?陳樂洋,你要不要也跟我們去海鷗的宿舍?」
陳樂洋露出了個難以形容的表情,聲音裡帶著猶疑:「你們沒去過?」
其他三人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