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原來你還有良心啊。”
司墨離挑了挑眉，站在電梯前，側頭看向盛雋致：“我也可以沒良心。你覺得呢？”
盛雋致連忙擺手：“別別別，人還是要講講良心的。一個月帶薪休假，明天開始！”
說話間，電梯也到了。
司墨離走進去，盛雋致也跟了進來。
“你還有事？”他看著盛雋致，“怎麼一直跟著我？”
“不是要交接工作嗎？”
“你跟威廉說，就行了。”司墨離回答，“威廉會安排好的。”
“那不行，有些事還是要跟你對接。”
“行吧。”
司墨離抬起頭，看著電梯數字上升。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軌跡。
上班，下班，回司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很忙很充實，可是他的心是空的。
空空蕩蕩，怎麼也填不滿，也不可能填滿。
司墨離一出電梯的時候，總裁辦公室外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看著他，面帶笑意。
“司總好！”
“歡迎司總迴歸公司！”
兩句整齊劃一的口號，在整層樓迴盪。
司墨離的嘴角微微抽搐。
這是誰想出來的？
他看向盛雋致。
“怎麼樣？”盛雋致很得意，“是不是很有氣勢，也很有儀式感？”
“幼稚。”
“哎呀，走個過場嘛，你離開公司這麼久，今天終於回來了，慶祝慶祝，熱鬧熱鬧。”盛雋致還是屁顛屁顛的跟著他，“以後可別這樣了，我撐得了一次，撐不了兩次。”
“以後？我倒是想以後還能有這麼衝動的時候，可惜……”
不會再有了。
沒有人沒有事，再值得司墨離拋下一切，無怨無悔的去追逐了。
司墨離面色如常，很是平靜，只是沒有人看見，他的內心是如何的千瘡百孔。
威廉小跑著上前：“司總，盛總。”
“去忙你的吧。”司墨離揮揮手，“有事會叫你。我和盛雋致在辦公室裡談點事情，暫時不要來打擾。”
“好的司總。”
即使重新回到公司，迴歸職場，司墨離依然還是氣勢十足，舉手投足之間也依然有著上位者的凌厲。
他穿著襯衫西褲，邏輯清晰，頭腦清醒，面對足足有半個人高的檔案，眉頭都不皺一下。
倒是盛雋致，坐在沙發上，瞥見那疊厚厚的檔案就覺得頭疼。
不過，司墨離會批覆的。
所以盛雋致一副優哉遊哉的表情：“現在那些都是你處理的了，跟我無關……哎喲，這感覺是真舒服啊，甩手掌櫃當起來是真的爽啊。”
想起之前過的苦日子，跟牛馬似的。
再想想接下來的一個月……簡直賽神仙。
司墨離站在辦公桌前，隨手拿起行程安排表。
他一邊看著，一邊淡淡道：“我希望你這一個月的假期裡，能夠有所改變。”
“改變？”盛雋致好奇的問道，“什麼意思？請司大總裁明示，我洗耳恭聽。”
“不要只顧著放鬆，休假度假，也該好好的考慮考慮人生大事了。”司墨離說，“還要繼續當你的單身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