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養尊處優的宋小姐,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他對她都沒有過好臉色,也沒說過幾句好話,她卻固執的一往情深。
“好了,很晚了,”不等司墨離說什麼,宋念禾開始趕人,“我要休息了。”
司墨離點點頭,轉身就走。
宋念禾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
男人就是徹頭徹尾的榆木腦袋。
他看不出來她在生氣,在鬧彆扭在耍小脾氣嗎?
雖然不吵架,但她心裡是難過是生氣的啊。
司墨離都沒有半分要哄她的意思。
可是轉念一想,司墨離憑什麼要哄她,要照顧她的情緒呢?
她又不是他的誰。
他也不愛她了。
她讓他走,他就真的走,倒是聽話!
果然,一個男人愛和不愛的區別,那麼的明顯。
司墨離愛沈伊悅,她的手掌受傷了,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司墨離不愛她,不會在意她的情緒。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要是以前的話,司墨離不僅不會走,還會死纏爛打的纏上來,心安理得的掀開她的被子,和她擠在這張小小的病床上,並且對她……
上下其手,各種耍流氓。
每次想起從前的相處,宋念禾的傷口就更痛幾分。
望著司墨離頭也不回的背影,她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愛沈伊悅嗎?”
司墨離的腳步一頓。
“你真的很愛她嗎?”宋念禾又問,“你愛她什麼?我很想知道。”
她縮在被子裡,下巴藏匿起來,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眼裡,都是黯然,沒有光亮了。
靜默了好一會兒,司墨離才給出回答:“愛就是愛,不愛就是愛,哪裡有那麼多的理由。”
愛本身,就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存在。
宋念禾“哦”了一聲:“你就是沒理由的愛著沈伊悅,沒理由的不愛我。沒有為什麼,也說不出答案,對吧?”
“宋念禾,”司墨離側頭看了她一眼,“愛沒有邏輯。”
她笑了。
是啊,他有他的道理。
宋念禾笑得眉眼都彎彎的,像是月牙。
她沒有再說話,就這麼衝著他笑。
說不出是釋懷的笑容,還是苦澀的笑。
但……司墨離看著她這個樣子,卻突然生出了想要解釋的念頭。
是的,他又想跟她解釋了。
他想告訴宋念禾,他其實不愛沈伊悅,他早就放下忘卻那段青春年少了,如果不是沈伊悅回國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會再記起有這麼一個人,參與過他的生活。
他還想告訴她,他對沈伊悅呵護關心,都是假的,是演出來的。
這樣做的目的,是他想逼她失望難過,逼她主動的離開他。
沈伊悅只是他的棋子。
司墨離是在利用罷了。
可惜的是,不能說,說不得。
他不會娶她的。
哪怕……哪怕司墨離意識到,他好像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了,他也會死命的壓下去。
要是真的娶了宋念禾,那不就是被她的救命之恩要挾到了嗎?
不管是失憶之前的司墨離,還是失憶之後的司墨離,都是死要面子的大男子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