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先忍你一時，等以後，有的是你來求我的時候！”
“我肚子裡懷的，才是你的孫子！你那麼希望涼念禾懷孕，又有什麼用？涼念禾早就懷上了，但是這孩子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未知數。就算保住了，生下來，能不能成為你的孫子，更不一定！”
“切，就你那一大把歲數了，還不知道能活幾年！”
罵了一通，涼念禾的氣稍微消了一點。
但是，還不夠！
她還要朝涼念禾撒撒氣，才覺得舒坦！
停車場。
林珍坐上車，降下車窗，揮了揮手：“我先走了。”
“媽，再見。”涼念禾揚起笑容，笑得乖巧，身上散發著那種長輩會喜歡和滿意的賢惠氣質。
車輛駛遠，直到看不見為止，涼念禾還保持著笑容。
“難看。”司墨離冷冷的評價了一句。
她當做沒聽見。
“涼念禾，我說，難看。”司墨離又說了一遍，“別笑了！”
他看著膈應，總覺得她像是一個布偶娃娃，沒有任何真實感。
“你連這都要管嗎？司墨離，你是不是要控制我的全部啊？”
“你的全部，本來就是我的。”
涼念禾仰頭看著他。
他清楚的看見了她眼底的絕望，那麼深，那麼濃烈。
“司墨離，你乾脆殺了我好了。”涼念禾說，“不要再這麼一點一點的折磨我。”
“我怎麼捨得你死？”
司墨離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指腹輕撫過她的眼睛下方：“你要好好的活著，留在我身邊，和我一起到老。聽到了嗎？”
涼念禾一聲不吭。
“我問你，聽到了嗎？”司墨離慢慢的湊近，薄唇幾乎快要貼上她的唇，“回答我。”
涼念禾的眼睛一眨不眨，也沒有閃躲：“司墨離，我們兩個不可能白頭偕老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這般傷她，拿捏她，她怎麼能忍受！
孩子還沒有出生，他總想著她流產。
孩子如果出生了，他策劃著送走。
涼念禾心裡的恨……恨不得現在就和司墨離同歸於盡！
“你不會死，我也不會，”司墨離嘴角勾起一抹笑，怎麼看怎麼刺眼，“你的孩子更不會死。我說了，他們未來過得好不好，取決於你聽不聽我的話。”
涼念禾直接揚起了手，狠狠的朝他臉上扇去。
動作來得突然，又快又準又狠。
但是，她這一耳光在距離司墨離臉頰兩厘米的位置，硬生生的停住了，無法再往前移動一絲一毫。
司墨離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動作，比她更快！
他的力氣，比她更大！
涼念禾手腕被他捏得生疼，骨頭彷彿都要碎掉了似的。
“想打我？”司墨離說，“你沒有這個本事。在你出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想做什麼了。”
頓了頓，他又挑了挑眉，語氣嘲諷：“你的手都這麼慢了，如果你握著刀，是不是更慢？你想殺我，還得再練一練速度才行。”
說完，他毫不客氣的揮開她的手。
涼念禾連連往後退了兩步，穩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