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寧以楠抬頭，張嘴，想說些什麼，司墨離一腳踹了過來，正中他的胸口。
血，沿著他的嘴角落下，地面上一灘鮮血。
寧以楠沒有反抗，挨下了這頓打。
不過……
“等……等等，”寧以楠單膝跪在地上，隨意的抹了一把臉，絲毫不顧及臉上的血，“司總對我這麼大的恨意，特意跑來大發雷霆，想要置我於死地，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司墨離鐵青著臉，“讓你死也能夠當個明白鬼！”
寧以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司總，請說！”
司墨離回答：“因為你買下了涼念禾，你在我和她的新婚之夜，得到了她的身體。而她在那一晚，懷上了你的孩子。時至今日，她明知道孩子是你的情況下，還誓死維護，非要生下來不可！所以，寧以楠，你說你該不該死？！”
說完，司墨離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我說的，夠、明、白、了、嗎！”
他就是要寧以楠付出慘痛的代價，要讓整個寧家都為這件事買單！
他無法把涼念禾怎麼樣，只能留在身邊一天一天的折磨，但是寧家……
司墨離可以眼都不眨的毀掉！
寧以楠的身體忽然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抖得十分厲害，連跪都跪不穩，身子彎下去，雙手撐在地面。
“涼念禾還說，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她那晚懷孕了。”司墨離冷嘲道，“而你現在終於知道了，心情很複雜吧？”
“我，我……”
寧以楠的牙齒都在打顫，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什麼你？”司墨離蹲下身來，滿臉輕蔑的看著他，“你打算怎麼辦？是拼盡全力的保護涼念禾和你的孩子，還是根本不想負責任？畢竟艾家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你和艾藍靜的婚約就無法進行下去了。”
沒了艾家的助力，寧以楠的事業會走下坡路。
是選擇前途，還是選擇涼念禾和孩子？
“當初在涼念禾和艾藍靜之間，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和艾藍靜訂婚。今天，你又一次的面臨選擇。寧以楠，你會選誰？是要孩子和初戀，還是要前途和事業？”
寧以楠久久不語。
司墨離挑眉吼道：“回答！”
而寧以楠儘量的剋制著身體的顫抖，緊握成拳，一拳一拳的砸在地面上。
他的手背，血肉模糊：“這道選擇題如果，如果擺在我面前，我會選念禾。一定會選她，沒有任何遲疑。我已經負過她一次了，我不能再負她第二次，絕對不能。”
“呵……”司墨離冷冷的勾起唇角，“要是涼念禾在這裡，聽到你的答案，不知道會感動成什麼樣。”
她那麼愛寧以楠！
愛到司墨離都嫉妒都不甘！
“可是，我說的是如果，”寧以楠抬頭，對上司墨離的眼睛，“我做不了這道選擇題，我根本沒有資格選。”
司墨離薄唇緊緊一抿：“什麼意思？”
“念禾的孩子，不是我的。”
整個辦公室陷入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