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是教姑娘日後同夫君相處的敦倫之道,這事就姑娘一人在屋裡聽就好,無需用到學堂。」
沈詩嫿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但大致的意思也明白,這話是不大適合她在這裡聽,在嬤嬤的勸說下還是離開了屋子。
老嬤嬤讓沈詩嫿出去後,姜姝挽直接整個臉頰都紅了三分,耳後更是噴出一片薄紅,原來嬤嬤口中的教養秀女,是在教習秀女們同皇上的『房中術』,她曾有耳聞,卻沒有親自經歷,與梁鈺在一處時,最親密無間的事也就是交頸而吻,此類什麼房中秘書,她也是第一次聽,自是羞的無地自容。
嬤嬤是過來人,不像姜姝挽這般害羞,娓娓道來那些事情的時候一臉的平靜,反倒是難為了姜姝挽,最開始連看都不敢看嬤嬤帶來那些冊子上的東西。
即便是已經有了些年生,可那畫的東西筆墨濃稠,活靈活現,絲毫沒有褪色。
嬤嬤看出了姑娘的窘迫,不禁開口勸道:
「姑娘不要害羞,夫妻敦倫是天理之道,其中寓意可深著呢,姑娘須的好好學習的。」
在對方的再三鼓勵下,姜姝挽才敢再次翻開那令人面紅耳赤的東西。
這一看可了不得了,那些個姿勢和動作,都是真的嗎?自己成親後和梁鈺也要那樣做嗎?
可,可那該多羞啊。
她沒眼看,更不敢去想,可嬤嬤的話卻像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往她耳裡灌,她只聽得心裡一個勁的啪啪作響,像是心跳,又像是水花。
「姑娘年紀小又生的美,世子自然是多回疼些,只是我們世子已經及冠兩年了,這些年後宅又乾淨,這年輕男子,本就血氣方剛的,要是洞房那日郎君不知節制,姑娘可是要提醒一二,免得世子失了態,遭罪的可是姑娘。」
姜姝挽聽著嬤嬤說的這些,除了點頭也沒有別的可說,一張俏臉紅的快要滴血了,適逢嬤嬤不知看到了什麼,一拍腦門又想起:
「若是世子在那時候聽不進姑娘的話,那姑娘就得賣賣乖,好好哄著,男人嘛,那種時候,哄著總能聽話的。」
這句話說的姜姝挽沒忍住,第一次脫口問:
「那要怎樣哄?」樣子單純可愛,紅紅的臉頰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模樣。
嬤嬤被問的一時語塞,尷尬的笑了兩聲才找回自己聲音:
「若是真不會哄,那姑娘就只有據實說了,就告訴郎君哪裡不舒服,只是新婚夜嘛,忍忍也就過了。」
姜姝挽似懂非懂,覺得嬤嬤一會說不舒服,一會又說讓自己忍,洞房夜真的就會痛到需要忍嗎?她壓下心裡的疑惑,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認真跟著嬤嬤學,這敦倫的房中事也在一日日的行進中慢慢知曉。
屋裡在晦澀的說著秘密,府中卻在忙裡忙外的準備即將到來的婚事。
海棠苑和姜家的主院內統統都被灑掃了一遍,裡裡外外都佈置的規整,府裡的小廝,丫鬟,甚至後廚的粗使婆子都因著這事添了一件新衣,這些日子以來都是一臉的笑意。
府裡誰不知道大小姐心地好,也多的是人承過她的情,去歲和梁二公子鬧掰的時候,大家甚至都還一陣惋惜,覺得一樁好好的婚事就這樣沒了,可如今卻覺得,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小姐失了一樁婚事,卻得了另一樁更好的婚事,沒人不替她高興的。
府裡各處都掛著紅綢,門房上都貼滿了喜字,只待等到春闈過後梁家世子上門提親了。
而與之高興氣氛格格不入的卻是落梅院。
看著海棠苑的下人一個個喜笑顏開的樣子,姜凝芝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之前說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