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讓兩人,今日坐床後好早生貴子,為梁家開枝散葉的意思。
接下來,合巹酒,同牢飯,梁鈺都極具耐心的一一配合完成,只是當最後面對丫鬟端上的一碗東西時,梁鈺眼神微動,雙眸一直盯著她,姜姝挽執著筷箸聽話的端起面前的碗,才剛咬了一口,梁鈺就伸手攔了過來。
「撤下吧。」身後的丫頭趕緊上前撤走姜姝挽手裡的東西。
她滿臉不解,含糊著一口吃食看著他,卻不妨梁鈺接過丫鬟手裡的絲絹,湊到她嘴邊:「那東西吃多了恐會鬧肚子。」
到底顧忌著這麼多人,姜姝挽也沒好意思真讓他給自己擦,接過絲娟後垂首自己擦起來。卻在咀嚼到口中的異樣後眉頭輕擰了一下。
屋子裡很安靜,每雙眼睛都在看她,而她卻不自知,溫吞著做著手裡的事,絲絹上沾上了紅艷艷的口脂,有些不好意思的湊到梁鈺耳邊小聲嘀咕了兩聲:
「怎麼是生的?」
全福人就等著這句話,一巴掌拍的儘是興奮:
「就等著夫人這句話呢,生的好,生的好。」
姜姝挽這才明白過來,一張小臉羞的通紅,都不敢去看周圍的人,眼角餘光之處只看到梁鈺眼底含笑。
身側的全福人也因著姜姝挽這句『生的』,一直在說吉祥話。
夜幕已深,繁複的婚禮終於結束後,丫鬟和婆子都退了出去,屋內只剩芳華居撥過來的兩個大丫鬟,驟然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姜姝挽有些不自如,梁鈺遂讓人把梓春喚回來伺候。
銅鏡前,梓春正在伺候著姜姝挽卸下頭上的珠釵,頂了一日,姜姝挽脖子都快折了,順勢想抬一下肩,鬆鬆頸骨的時候,發現梁鈺一直在身後看著,她立刻正襟危坐,不敢去看銅鏡裡透出來的那雙眼睛。
等到所有東西都卸完後,梓春也退下,屋裡就剩夫妻二人了。
她面色微赫,饒是已經拜過天地成了夫妻,但單獨相處時還是有那麼兩分不自然。
屋裡安靜的落針可聞,昏黃的燈光耀著滿是喜慶的紅色滋生出的旖旎的氣氛不停地席捲著姜姝挽。
時下春分剛過不久,她這會婚服已除,身上有些涼意,卻因為害羞和緊張而不敢去看身後的男人,腦海里還在努力回想著嬤嬤之前教的那些,時刻提醒自己一會該做什麼,走神之間,一時不察肩上就覆上了一雙乾燥的大手。
她一驚,剛想起來,就被它的主人摁住,緊繃痠痛了一日的肩膀上被人輕輕揉捏起來。
她心下微動,有些不自在的偏頭看向他。
梁鈺見之卻道:
「既然不舒服,為何不說。」
他看出了她方才想揉肩卻沒有行動的想法,明明身子不舒服,卻羞於在他面前表現出來,以致要自己生生忍著。
姜姝挽驚訝於他敏銳的洞察力,又一次剖白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卻詞窮於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現在的拘謹。
初為人婦,又是在陌生的環境中,拘束幾分也是情有可原,可沒想到梁鈺這麼快就看出來,還主動幫他揉肩。
她咬著唇角,看著銅鏡裡的他一時無言,出嫁前嬤嬤曾言,成親後他的一應生活起居都要自己親自來,眼下,卻像是調了個個兒,成了他在照顧自己。
「你我既已成親,日後夫婦一體,沒有什麼不能說,不能做的,明思堂內你就是主子,不用這般拘謹。」看出她的心事,梁鈺直接給了她一粒定心丸。
她還是搖搖頭,思慮了良久道:「可是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