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殊不知,這樣的經歷姜姝挽早就有過,也在他試探這段感情的同時放下了他。
她睜著一雙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看著他,想起數日前在書肆門口他說的那些讖言,還當真不是一個讀書人能說出來的話。
還記得當初她聽到姜凝芝在這個位置問他,他們倆何時成親的時候梁騁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她一句,沒有任何起伏,平平淡淡。
而此時的姜姝挽卻只想問他一句:
「梁公子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想說的嗎?」
梁騁一聽有些微愣,似是覺得有些耳熟,又一時無法憶起。
「二妹說,你早就厭棄我了,覺得我事事端著,處處持重,你如此費盡心思的讓我變成這個樣子,到頭來厭棄我這個樣子的人依然是你,梁騁,你不覺得你方才說的話很是可笑。」
「你何以認為,你在傷害了我,欺騙了我之後我還要原諒你?就算是,你也已經錯過我原諒的機會。」
在梁騁懷疑,試探,猜忌這段感情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回不去了,姜姝挽此言,不過是不想落了他梁家二少爺的臉面。
她說完,回身就要離開這裡,烏黑的發尾在空氣中留下了一縷淡淡的香味。
她方才讓人去找了方氏,想必人一會就快到了,眼下再不離開的話,等人一道看到他們在此,就是有第三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不想同他過多糾纏,姜姝挽最後只說了一句讓他善待姜凝芝後就離開了。
席上沒有人發現她方才離開了一會,梓春並這幾個大丫鬟各司其職得守在各自的位置。
女眷們沒有受到別的影響,屋子裡的地龍燒的暖融融的,大家圍坐在一起烤栗子吃,都是相仿的年紀,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你看清楚了嗎?真的是他?」
「要別人我可能還會認錯,他我怎會認錯!」
身後的兩個小姑娘在嘀嘀咕咕的聊天,就在姜姝挽身後,雖然說的小聲,還是聽得出語氣中難掩的興奮之感。
「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生的面若冠玉 ,貌賽潘安?」
女子一手搖的另一女子的胳膊,險些把剝好的栗子搖到地上,女子嗔怪一句,美眸看了她一眼後才慢慢道:「那可不,你想啊,國公爺是年輕時是出了名的英武霸氣,長公主又生的明艷動人,他們的孩子就算丟在人群裡那都是能被一眼看到的…」
「欸,不是說世子從不參與同僚之間的聚會,這次還只是姜老夫人壽辰他都來了?」
二人之後說的什麼,姜姝挽沒有在意,只是壽辰的後半場的時候,眼神一直時似有似無的會往男客那邊看。
大理寺的事情似乎特別的忙,這些日來就連銘風也只是匆匆來送了東西就走,二人連個話也沒能傳上。
身上的衣角被人不小心拽了一下,拉回了她看向男席的目光,回身過來後她神色有些窘然,就像是被人發現她的小心思一半,匆匆別過眼又開始忙起了手中的事。
戌時初
壽辰的宴席已經被一杯杯的酒盞推至了更加熱鬧的場面中,空掉的酒缸已經堆滿了牆角,可前院的男客門還在不停地要酒,方氏分身乏術,只能把身上酒窖的鑰匙交給了姜姝挽,讓她帶著幾個管事去酒窖搬些酒來。
酒窖在後院,要穿過海棠苑旁邊的花園才能過去,管事領著幾個小廝抬了好幾缸的好酒往席間走。
冬日多雨,路面濕滑,大家都走的小心翼翼,姜姝挽方才跨出院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門前的浮泥,害怕客人久等,讓管事先抬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