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怒其不爭,有礙於姜姝挽在場,只能不輕不重的說:「這裡不是姜府,開宴過後不要四處亂走,以免被護衛當成了刺客。」說完眼睛有意無意看了姜凝芝好幾眼,就差把『別想偷偷去梁騁』這幾個字給印在腦門上了。
偌大的國公府就算是華燈初上也不足以照亮看清所有的路,知女莫若母,方氏知道姜凝芝久久不見梁騁必定不會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可眼見姜姝挽就快及笄,兩家也快走禮了,姜凝芝要是這時候傳出什麼私會梁騁的事情來,哪怕是二人之間已經諱莫不明,旁人也會傳些難聽的話。
姜凝芝聽後訕訕,嘴巴一撇一翹,不情不願的回答:「知曉了。」
來到宴席上,為了方便方氏和長公主說話,梁家給準備的位子在最靠近長公主的地方。
姜姝挽隨著方氏入座,雖說知道梁鈺今晚不會出現在國公府,還是抱有一絲的僥倖或許能見上一面,她偷偷朝長公主的坐上方掃了還幾圈,確定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才徹底安靜的坐下來。
姜家的老夫人同國公爺的娘親之前在閨中時也算是一對密友,早些年,老太君還在的時候,常常帶著梁鈺兄弟倆去姜家做客,也是兩個長輩見他們自小關係密切才口頭玩笑拉起了親家。
只那些都是上一輩的事,長公主從來不關心此間有什麼淵源,對梁騁這個身份尷尬的庶子她尚且沒有過於用心,和他有過口頭婚約的姜姝挽就更是提不起她的更多興趣,提起這個名字最多的也就是幼時跟著老夫人一道來梁家做客時都是一副乖巧的小女娃的印象。
是以這會方氏領著姐妹倆坐在她下首第一位的時候,她也是看了好幾息才想起這人誰,端莊雍容的長公主可不會親自招呼客人,貼身的大宮女和伺候的小廝自會在入場的時候先報名號,公主猶看了幾眼方氏三母女,迫於兩家未來的關係,面對方氏的主動示好,她不得不做出回應:
「這就是姜家的大姑娘吧,聽說去歲落水之後,你就大病一場,如今大半年過去,你將養的如何了?來,到我跟前給我仔細瞧瞧。」
跟在方氏後面的姜姝挽似是沒料到長公主會第一個問她問題,來不及考慮長公主這樣問的目的,略思考後就老老實實回答:「多謝公主關心,姝挽身子沒什麼的,吃了幾貼藥,跟著姨母下江陵又調養了大半年,已經好很多了。」
可沒想姜姝挽才剛起身準備上前的時候,身後的姜姝挽就立馬搶聲道:「公主殿下不必過於擔心,長姐的身子骨一向都好,小時候我們一起染了風寒,長姐不過幾貼藥就能藥到病除,我卻要纏綿病榻還幾月才能痊癒。」
姜凝芝見長公主對姜姝挽有如此青眼,甚至還讓姜姝挽到跟前說,她心裡有氣,明明自己即將就要嫁入梁家,怎長公主不應該多關心關心自己嗎?她氣不過,性格使然使她這會開了口,可這會的插話卻顯得她尤其失禮,至少和姜姝挽比,旁人眼中是高下立見。
方氏氣急,不是場合不對,只恨這會能扇姜凝芝兩巴掌,眼下她急忙朝著姜凝芝眨眼,可已經遲了。
姜姝挽還未走向她,可長公主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姜凝芝的身上,嘴角譏誚上揚,似有不懂的問:「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小時候你身子不好,你爹孃可有過於偏袒過你?」
姜凝芝見長公主已經朝自己望過來,方才受了忽視的心這會有些虛榮起來,當真以為公主是在關心她:「有的有的,小時候我身子不好,喜歡的東西,爹孃都會讓姐姐讓給我,生病的時候尤甚,更是對我有求必應!」
她是想告訴長公主,她才是姜家的小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