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現在這樣,他環抱住她坐在懷中,雖也是第一次,可他卻做的如此自然,如同做過了千百次一般。
這把她抱於懷中的姿勢,還是第一次,身後就是他挺括堅硬的胸膛,在這秋日裡還是有些潮熱的,姜姝挽有些不自在,坐穩之後微微掙紮了兩下,輕聲說了幾個字。
梁鈺裝作沒聽見,猶自加大手中的力道,嘴裡小聲威脅:「再亂動,一會桌上的筆架山就掉了,銘風聽見動靜就會進來的。」
果然,懷裡的人安靜了,雙頰卻紅的不成樣,梁鈺唇邊溢位一絲得逞的笑意,他當然聽出她方才說的話,可他就是不想放開,還壞心思的嚇唬了她。
因為剛才輔一見到她時,他就被那頹態驚住,這會好容易把人箍在懷裡,自然擔心:「可是受了暑氣,沒讓管事送點冰塊去房裡嗎?」
她垂首緘默半晌,似是在思索什麼,對他久久不做應答,梁鈺也不心急,桌上還放著他未及處理的事物,他就這樣放任在那裡,只顧著關心詢問懷中的女孩兒究竟發生了什麼。
心底那些事,姜姝挽不知該怎樣說,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後,才終於啟唇將三日前收到姜衍來信的事給說了。
她很聽話,連信中姜衍提到的梁騁和姜凝芝的婚事也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梁鈺。
哪知,梁鈺聽後唇角直接上揚,抱著她的雙手都不禁緊了緊,湊近她耳邊開心的道:
「我還道是是何事把你煩擾成這樣,聖上本就要召我回京,我也正發愁要怎樣帶你回去,而今不正好?」
成王的事情本就複雜,這會又是臨近收尾的工作,他這些日子猶陷在忙忙碌碌當中,甚至還來不及細究該如何讓姜姝挽同他回京之事。
這會咋然聽到這個訊息,多日來勞累不已的軀體猶如久旱的土地突逢甘露的降臨,面露喜色,語氣輕快。
姜姝挽自然也料到他的反應,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期待罷了,雖如此,卻還是不免潑了他一瓢冷水:
「你想讓我一道回?」
「自然。」沒有片刻猶豫的答應。
「可我還是擔心……」她幾次糯糯,猶豫良久還是沒說出口後面的話。
梁鈺聽後皺眉,伸手輕撩起她耳畔一縷滑落下來的碎發至耳後,微一思忖後道:
「你是不相信我了?」
從她進屋開始道現在,無非就說了姜衍要她回京的事情,但看眼下她的樣子似是不想進京,梁鈺稍加思索便能猜到,定是兩人之間的關係給她造成了困擾。
姜姝挽一聽這話立即抬頭,撥浪鼓似的搖晃著腦袋,配上一張受驚小獸的表情,真是惹人憐愛的緊,不及開口,就聽她言:
「我只是怕,一想到你對我這樣好,若是到時候回了盛京,我爹,長公主,還有公爺都不同意怎麼辦,我不想辜負你。」
她有一腔的孤勇,也有喜歡他的勇氣,可還是缺少面對流言的一顆強大心臟。
也正因為如此,她更害怕辜負他,辜負他對她的喜歡,辜負他對她的一片熱忱。
所以,她排斥回盛京,在江陵這些問題她尚且能逃避,可回了盛京她不得不面對。
梁鈺輕嘆,抬手托住她的後腦,將她額頭按向自己下頜,一雙溫熱柔軟的雙唇就這樣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沒有慾望,沒有輕薄,只有安慰。
須臾後分開,他依然將掌住她的後腦,不讓她推開。
「我不是梁騁,不會讓你獨自面對,你亦不是以前的姜姝挽,不會再膽小懦弱,我們之間堂堂正正,不會平白遭人口舌,等回了盛京,我處理好這些事,來年就去伯府提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