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姜姝挽聽的心驚肉跳,著急著問:
「那後來呢?怎麼樣?」
他按下她緊張的雙手,牽著她重新回到桌前做好,才慢慢道:「如你所見,最後成王敗北,功虧一簣,而我受了點傷,平安回來了。」
原來,縱火只是成王連環計中的一環,他如今一無所有,沒有便無謂,亦是不再害怕失去。
今夜他以為梁鈺在衛所,而正好衛所人多,到時候燒起來大家都會齊齊來救火,於是,他事先就在放置糧草的大帳後面安置了火藥,想最後拉著大家一道下黃泉。
北部衛所是他和駱正一點點積累起來的,要他眼睜睜看著它落到別人手裡,甚至替別人來打壓自己,他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他苦心孤詣了這些年,他用不上,別人也別想用上,於是他縱火那時,生等著大軍來救火,只為了能讓他經營多年的北部衛所在此付之一炬,梁鈺別想用,朝廷也妄想坐享其成!
只是,他算來算去,算漏了一處,今日因為蕭辭的請求,梁鈺並未留守衛所,而是帶領著大量計程車兵前往城中維持秩序。
是以救火的人寥寥無幾,他遲遲沒有動手,也因此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梁鈺來後指揮大家滅火,漫天亂舞的水源將後面放置火藥的引線浸濕,成王最後和梁鈺爭執不下,準備與之同歸於盡的時候發現炸藥出了意外。
最終,成王落敗,心如死灰般的接受了這個結果,梁鈺本以為事情到這就已經結束,他屏退眾人親去檢查那些炸藥,沒成想,糧倉在大火高溫的炙烤中,埋在最下面的那些火藥早已蠢蠢欲動,梁鈺輔一接近,就炸了。
炸藥埋在糧倉之下,已經被炙烤的非常燙人,炸藥的威力巨大無比,瞬間就把廢墟一般的糧倉掀開而起,碎片七零八落,又帶著熾烈的溫度,梁鈺躲避不及,就被一塊燒的通紅的木頭砸住了右肩。
「那你為何要以身犯險?是故意想讓關心你的人擔心?」她聽完後任心有餘悸。
要不是他跑的夠快,這會恐怕真如他所言,要被抬著回來了。
她沒有任何的思考就脫口而出此時想法,是對他的關心,此時見她也不再提要走的事,梁鈺抿這發白的唇笑笑:
「哪能什麼事都讓你擔心,只那是炸藥,讓誰去都不妥,只有我親自去才不會被人置喙。」
「再說,我怎會讓自己有事,你不都讓我好好的回來,我還沒聽到你和你姨母坦誠呢。」他口風一下轉變,快的讓讓姜姝挽應接不暇。
她方才只顧著擔心,這會被他提及方想起今夜發生的事。
腦子裡就像走馬觀花般的在重現今日發生之事。
追溯回夜幕初降之時,那《鵲橋會》的戲到這會她都沒看到,從開戲到結束都被他拉到了一旁的小道邊二人抵額囈語,說著令她這會想起來都臉紅心跳的話和事。
梁鈺猶像是不自知,裝作沒發現她的不自然,她越是如此,越是要趁此良機讓她把話說清楚。
他小心翼翼的走至身後,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起身,並伸出雙手環著她的柳腰,這是今夜第二次他這樣抱她,不像在高牆外那般她還有些抗拒,這會她低垂著頭像是埋首在他胸前,做著嬌羞的樣子。
「可想清楚了?」他在她耳邊輕聲問。
她不言,依然緊抿著雙唇,不知是心裡還有擔憂,還是無法去和溫湄開口。
梁鈺興許猜到一星半點,也明白她的顧慮:
「梁騁和姜凝芝那邊你不必理會,梁家的態度你更不必擔心,盛京那些難聽的流言蜚語處理好,保證不讓你聽到一句閒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