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是他在谷外接應,銘風去救人,那會所有準備都已經做好,他不知為何突然變卦要和銘風互換,銘風自然不肯,可最終違背無果,還是聽從他的話。
肖氏之前描述過趙乾的樣貌,身高七尺,面板黝黑,普通中原男子身形,耳後有一大塊紅色的胎記。
可山谷裡的人如此多,又因為身著一樣的服飾,看起來都是大差不差,梁鈺害怕打草驚蛇,在裡面小心謹慎的找。
最終在找到趙乾後,竟因為他久不曾見到山谷外的人,又一時聽到妻子的名字,頓時泣不成聲,情緒大慟之下,跟著梁鈺出去的當下不小心打翻了身邊鑄兵器的磨具。
那模具是用來盛放鐵水,已鑄兵器的,這會裡面燒的通紅的鐵水就這樣朝著梁鈺潑過來,可那距離實在太近,速度又快,即便梁鈺已經反應很迅速的回身躲避,卻也不妨還是被部分鐵水澆到了後背。
那不知道是經過多少溫度才能融化的鐵水,輔一接觸他身後的衣料就立馬被燙穿,露出最裡面的肌理,鑽心刺骨的灼朗感立馬向他襲來,他不由的想起了刑部審問犯人時所用的烙刑,無異於是將手伸入那鑄造的模具中,額頭上立馬沁處細密的汗珠,未免動靜太大被人察覺,他默不作聲拽過一旁嚇到癱軟在地的趙乾,提步就往谷外跑奔去。
守在谷外已久的銘風只見梁鈺帶著人出來,也沒多想,只吩咐趕緊回程,只是在最後在安排好趙乾的去處後才看到梁鈺已經有些發白的臉色。
這才急匆匆上前詢問,這時梁鈺已經體力不支滿臉蒼白的倒入了他懷裡,他這也才看到他後背的衣服早已被燙壞,藏在裡面的肌理已經變得皮肉翻飛,還由於久未處理,衣料都被黏在了傷口上。
他沒見過這種狀況,一時情急也就帶著梁鈺趕緊回府,也就有了昨日姜姝挽在隔壁聽到的那句話。
「人已經安置好了?」他不鹹不淡的問。
「已經安置好了,待大人恢復後便可審問。」銘風回答。
「大人昨日才受傷,何不多休息幾日,這要是再出了岔子,回了盛京夫人非把我皮扒了不可。」見梁鈺這還在處理公務的樣子,銘風看了看他的傷勢不由道。
「無妨,肖氏尋父的案子可繼續審下去,不公開便是,至於端午和成王攤牌,可等韋將軍到了在說。」
既然和她打了賭,那便要讓她親耳聽到才作數,否則以她的個性,定是不會承認自己輸了。
梁鈺心中暗笑,牽到了後背的傷口,引發了胸腔劇烈的咳嗽,頓時全身就像置身老君的煉丹爐,冷熱不替,動彈都成了困難。
或許是因為屋子裡有冰鑒的緣故,也或許是有薄荷的緣故,梁鈺的咳嗽並未持續多久也就平復下來了,也愈發顯露出那冰鑒中的東西的存在感。
心底疑問越發困惑,便對銘風說:「你遣人去前院問問,這冰鑒裡面的薄荷都是從哪兒來的,在江陵雖說不是個稀罕的東西,可將東西置於冰鑒卻是盛京慣用的做法。」
且他這會用冰,常人根本不會想到要在裡面加薄荷,他心裡倒是有一半的把握是那個人做的,卻還是要證實一下。
銘風剛答應正待出去的時候,陳朗便登了門。
二人這些日子以來的並肩作戰,除了官職高低外,倒也不是特別見外,梁鈺受傷,陳朗來問候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恰巧和梁鈺一樣,陳朗對這味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