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船糖葫蘆一樣,在知道了梁騁不讓她吃後,還特意給她買,甚至再被噎到後還專門去買小小的糖葫蘆給她,從未提過不讓她吃,與梁騁的態度可說是截然相反。
這些都能說明,梁鈺是不喜梁騁與自己之間的事,不僅是事物,就連從來的習慣他也想讓自己改掉。
心裡那被她自己壓抑的悸動又重新活躍了起來,這次來的比之前那次突兀,激烈,她久久按捺不下,只能靠著在山間的涼風來驅散心中的那股灼熱。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為了驅散心裡的熱氣,就越往風大的地方去,直到行到一處無頭路方才發覺又和陳朗走散了。
就像那女子所言,落英峰今日光禿禿的,沒甚看的,是以來的人也特別少,姜姝挽四處走了好幾圈,不僅沒見到人,連回去的路都找不見了,不免有些發慌。
恰巧這時的山風從身後的峽谷而出,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極了那日在山洞裡聽見的風聲,詭異而可怖,姜姝挽捏緊了身側的裙子,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內心卻不可避免的想將曾經脫口而出的那兩個字再次喊出口,身後的山谷很深,一眼看不到底,卻能感覺的到那幽幽深邃的地方像是藏了什麼東西,因為這會從山谷偶爾會傳出一兩聲似狼嚎的聲音,聽得她心下慌亂緊張。
姜姝挽此刻的內心天人交戰,山風掠起四周的秀木發出嘩嘩的聲響,身後又有奇怪的聲音不斷傳來,侵襲著她最後的理智,她終於是忍不住啟唇,將那方才縈繞在腦海中似有似無的名字喊出了口:
「梁鈺!」
第37章
山谷裡的風聲越來越大, 她的聲音被捲入其中,反倒顯得微乎其微。
姜姝挽遂背對著風口復又大喊了兩聲梁鈺的名字。
人的恐懼若一直被自己刻意壓制,那便算不得什麼, 可若像姜姝挽此刻,已經宣之於口後,那懼怕感只會愈發侵襲著她, 她會越來越害怕,越來越恐懼。
而此刻就連她自己也沒發覺, 明明今日梁鈺就沒來,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喊了梁鈺的名字。
涼風吹的她渾身發抖, 她想迅速冷靜下來, 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這一方的風口之中, 上下不得。
「挽挽!」
低沉熟悉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 梁鈺身著著一身月白的長袍就立於她的面前, 額上覆了一層薄汗, 面色有些焦急呼吸急促,胸口尚還在在起起伏伏, 一看就是匆匆趕路而來的樣子。
她方想起上一次在山洞中時, 他也是如此心急的趕回來,衣角袍衫都被掛破了,手上甚至被枯枝劃出了傷口,
對於梁鈺的突然出現,姜姝挽顯然是驚喜大於驚嚇的,甚至就在剛剛她聽到聲音的當下都差點沒忍住又流淚。
而梁鈺自然也看到了,這會她眼眶被吹得像兔子似的發紅, 又想到方才她大喊自己的那兩聲,梁鈺便知她又是被嚇到了, 心下不免心疼。
知她心裡有所顧忌,他四下打量後,才發現這會陳朗也不知去了哪裡,眼下就只剩他們倆,暫時消除了顧慮,梁鈺遂走過去牽起她一隻手的手腕就將她往外帶:
「你不是和陳朗一起來的,他人去哪兒了?」話裡責備意思明顯。
「……」
她沉默,未置一詞,緘默的答覆就是陳朗確實不見了,可看在梁鈺眼裡卻是在維護陳朗,難免有些氣惱。
回想起方才,剛剛才到山腰處的時候,就聽見她在山谷裡喚他的名字,那聲音他之前曾聽過一次,知道她是因為害怕才會如此,心急所致,他才會疾步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