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連天,馬兒都走得慢,為防止馬車深陷打滑,還要在馬蹄子上包上一層棉布,前頭要有金吾衛一直用一種特質的掃雪器物推雪。
這般艱難,行路自然也慢,還苦了一些沒有馬車的侍衛侍女,都在外頭挨凍。
即便如此,也擋不住順德帝要回宮的心。
順德帝對外給出的原因是:永寧侯世子為了救駕而傷重昏迷
,一直未曾醒來,需要送到宮中救治。
但是,石清蓮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如果只是永寧侯世子需要救治,那派幾個人帶著永寧侯世子先走就可以了,何必草草結束圍獵呢?
而且,康安長公主自上馬車開始,便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石清蓮心裡實在是癢癢,她忍不住,便趁著晚間,眾人停下歇息、烤火的時候,從自己的馬車鑽出來,跑到了沈蘊玉的馬車上。
沈蘊玉今日倒是在馬車裡,他知曉石清蓮晚間肯定要來尋他,所以沒去旁處,只在馬車內燃了炭盆,然後換下了衣裳,獨坐在床榻間,穿著一身薄中衣、手持一卷書讀。
到了亥時,他馬車的門果然被人推開,一顆圓滾滾的球從馬車下面爬過來,然後高高興興的跑到床榻前,一頭撞進他懷裡,「啪嗒啪嗒」踹掉靴子,然後拱到床榻上,四個爪爪拼命往他身上扒,一邊扒還一邊把腦袋蹭到他脖頸間,「嗯嗯嗯嗯」的拱來拱去。
哪兒來的黏人小狗崽呀。
沈蘊玉把她身上礙事的大氅給扒了,然後把人卷進來,裹在他厚厚的棉被裡,讓石清蓮趴在他的胸口上,拍著石清蓮後背,道:「吃過東西了嗎?」
順德帝聖命一下,所有人都日夜趕路,走得急,路上都不讓人開火,便只能吃乾糧,這一路上,難免吃不好。
石清蓮伸出兩隻冰涼的小爪子,往沈蘊玉的中衣裡面摸,一邊摸,一邊道:「吃過了一點。」
她在馬車上用的也少,不想頻繁去解手。
她許久沒摸到沈蘊玉了,實在是饞的厲害,兩手一貼上,腦袋就忍不住在沈蘊玉的脖頸間蹭來蹭去,一邊蹭一邊道:「玉哥哥。」
沈蘊玉抱著她,用被子把她裹得更緊,那雙琉璃色一般的眼眸垂下來,看她,問:「石三姑娘怎的如此不知羞了?」
以往他捏石清蓮一下,就能把石清蓮捏的面目羞紅,哄她喊一聲好聽的,她能紅著臉咬他的脖頸,現在他捏石清蓮一下,石清蓮要伸手進來摸他更多。
「沒有。」石清蓮本來一臉欣喜的摸,被他這般一說,便一臉心虛的摸,她小聲道:「人家想哥哥。」
反正她在沈蘊玉這裡,撒潑打滾過,張嘴咬人過,什麼模樣都被沈蘊玉瞧過了,
就連最後一個大秘密都告知給沈蘊玉了,便連一點偽裝都掛不起來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只是被沈蘊玉那雙眼一瞧,她還是覺得難為情,便伸出一隻手,捂在沈蘊玉的眼睛上,道:「你不準看。」
但我可以繼續摸。
沈蘊玉便不看她,只抱著她,揉著她的後腰,道:「不要胡鬧,馬車車轍淺,床榻間動一下,馬車也跟著動,外面的人都能瞧見,這四周有不少武將,耳聰目明,你若是出了什麼動靜,他們都聽得到。」
馬車若是搖晃起來,他們倆的顏面都要被放到地上踩了。
石清蓮流連忘返,道:「我只摸摸,不胡鬧。」
頓了頓,石清蓮又問:「康安長公主如何了?」
沈蘊玉垂眸瞧她,道:「此乃錦衣絕密。」
這回不是故意和她要好處,而是真的絕密,康安長公主已經身死了,還是被順德帝親手砍死的,這件事不能告知任何人,只能密而不發,待到回了京城再處理。
石清蓮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