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採被康安關到了殿內的廂房內間裡,由康安長公主的侍衛親自看管,她若是有求救、闖出去的行為,會由侍衛一刀格殺。
何採呆呆地坐在床榻前,一臉茫然。
竟然真是如此嗎?
那她要看著康安長公主鑄成大錯嗎?
彼時,已是夜色深邃。
解決完了何採,康安長公主滿腹心事的回了殿前。
殿前,順德帝躺在塌上,四周跪了一地的侍衛與太醫,順德帝滿臉憤怒:「廢物,止痛這種事都辦不好嗎?一幫廢物!」
順德帝的肩膀還沒有被處理好,一支箭直挺挺的刺穿了他的肩頭,上面塗抹了一些止血和止痛的藥,但是沒用。
順德帝暴躁的像是一頭餓急眼了的獅子,恨不得直接拉兩個人下去砍死。
見到康安走來後,他滿身的怒火才消散一些,道:「皇姐,孤沒有給你獵到鹿。」
「你自小騎射就不好,我也不指望你。」康安坐下之後,問道:「我的駙馬呢?」
順德帝看向下方跪著的金吾衛中郎將,中郎將便道:「回長公主的話,駙馬現在還在院中,沈大人剛去審問過。」
「噢?」康安長公主一挑眉,問道:「可有審出什麼來?」
「沈大人說,需要再問過旁人,方可定論。」金吾衛中郎將道。
「當時那麼多人,就沒人能瞧清楚發生了何事嗎?」康安擰眉,佯怒問道。
金吾衛中郎將搖頭,道:「當時場景混亂,並未有人瞧見,只有一人供詞,是沈大人提醒,屬下才記起此事。」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場意外,若非是沈蘊玉點出來「失手的人不可能有這麼大力氣」,金吾衛中郎將根本想不到這裡來。
康安緩緩「嗯」了一聲,道:「旁的人都先下去,留個太醫下來,聖上的傷,我有個法子解決。」
其餘下頭跪著的人都不敢離開,金吾衛中郎將看向順德帝,順德帝說了「下去吧」之後,所有人才下去,只留下了一個老御醫。
「皇姐有何法子來說?」人都下去之後,順德帝望向康安。
康安則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順德帝,道:「這是之前,駙馬獻與本宮的東西,說是什麼起死回生的丹藥,還能止痛,只是不知對你現在的傷勢有沒有用,且留個太醫來看看,若是當真能止痛,也叫你少受些苦。」
順德帝肩膀上還帶著箭頭呢,沒法抬手去接,便讓旁的太醫去接,那太醫走近,雙手捧過盒子,接過來看。
在太醫起身,與康安錯身、順德帝沒看見的瞬間,康安與那太醫對視了一眼,又飛快錯開了眼神。
太醫開啟盒子看了看,將一顆丹藥伸手捻起,在鼻子下嗅了嗅,後道:「回陛下,此藥無毒,確實有止痛之藥效,且藥效破強,但不可多用。」
太醫沒有說「易上癮」。
順德帝大喜過望:「快,給朕服用。」
太醫伺候順德帝服用的時候,康安就在一旁看著。
她撐著下巴,彷彿看到了順德帝一日一日被腐蝕的樣子。
只要順德帝吃下去就好,就算日後上癮的事情發了,死的也是這個太醫,到時候,順德帝就不得不對著波斯出兵了,她就可以讓她的駙馬順勢掌握一些朝中的權勢,她也能夠獲得一些便利。
順德帝最開始上癮的時候,肯定不會鬧出太大的亂子來,他畢竟是順德帝,是大奉的帝王,大奉不可能弄不死一個波斯,但是時間長了,順德帝的慾望會越來越大,慾壑難填,到時候再做出來什麼就不一定了。
之前何採說的沒錯,這麼一點小事,只是讓順德帝傷到一個肩膀,確實沒辦法直接弄死順德帝,但是她也沒想著能憑著這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