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蓮聽的暗自唾棄。
什麼狗男人,這是什麼狗男人!聽聽!
這等不要臉的話,只有沈蘊玉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要不然說著滿朝文武都恨不得沈蘊玉明天就直接暴斃呢,他這行徑,配的上一聲人面獸心,也不知道金襄當初到底是被他哪兒給迷住了,竟為了他做下了那等事。!
第29章 她還是個孩子呢
七月盛夏,膳堂的廂房內都放滿了冰盆。
石清蓮為了從沈蘊玉嘴裡面挖出來一點訊息,只能認命的給這位大爺做牛做馬,她無比後悔自己方才為了一時的快意而胡說八道,讓沈蘊玉逮到了機會欺負她。
每當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沈蘊玉都會大發慈悲的和她說上那麼一兩句,又勾得她繼續低頭幹活。
「江逾白說的是關於江南的一個貪汙案,前段時間沈某抓了三個貪官下去,查出來的。」
「這件事跟康安帝姬有點關係,因此沈某一直盯著康安帝姬。」
「最近江南貪汙案要結案了,江逾白怕沈某將康安帝姬牽扯進來,故而特意來警告沈某一番。」
「這個案子,將會從錦衣衛的手上轉到刑部的手上,再由刑部去江南抓人。」
雖說與案件有關,但是已經查清定調,甚至已經在皇上那邊過了明目了,給石清蓮透露一些也沒關係。
她體內的毒全都被勾出來了,只能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望著沈蘊玉。
沈蘊玉好似瞧不見一般,繼續說著案子的事:「江逾白此舉有些多餘,這個案子在結案之前,沈某便與順德帝報過,順德帝早已處罰過康安帝姬,皇室涉及貪汙,太過難聽,這種名聲是不會傳出去的,沈某結案,也只會把所有罪責都算在江南郡守的腦袋上。」
說到最後,沈蘊玉看向石清蓮,意味不明的道:「江大人這是關心則亂,一摻和上康安帝姬,便失了理智了。」
他這一看,便看到石清蓮的五根手指都在打顫。
他向後靠在牆面上,狹長的瑞鳳眼眺著石清蓮,像是勝券在握的惡狼看著被逼至角落無處可逃的獵物,他做的事越是咄咄逼人,說出來的話就越是有禮,甚至語調都輕柔了兩分,道:「沈某疲累,勞煩三娘也出份力吧。」
簡直人面獸心,斯文敗類!
石清蓮抬起滿是淚花的眼眸,楚楚可憐的望著他,試圖喚起他的良心,只可惜,沈蘊玉沒有這種東西,甚至瞧見石清蓮沒動,沈蘊玉還作勢要起身離開。
「想來是沈某為難三娘了。」沈蘊玉道:「三娘不願,罷了就是。」
石清蓮直咬牙。
待
到半個時辰後,她已動不了了,全由沈蘊玉抱著安排。
沈蘊玉照例將她置於膝上,替她整理,最後為她帶上斗笠,把她整理妥當後,帶著她出了包廂中。
他們來的時候是未時,回的時候是酉時,石清蓮腰痠腿軟,全靠挽著沈蘊玉的手臂才能走,被沈蘊玉抱上馬車、放置在床上的時候,她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沈大人今日的要事辦了嗎?」
這一路上,她也沒看見沈蘊玉去辦什麼事。
小狗崽子問話的時候,臉上都寫滿了疑惑和好奇,一雙亮晶晶的眼望著他,彷彿在問:我也沒看你今天辦事呀,為什麼要抱著我跑一趟呢?
沈蘊玉微微勾唇。
他今天並沒有什麼事想辦,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去捅江逾白兩刀。
這樣一想,他今天的事都辦完了,還是當著江逾白麵兒辦的,頗為美妙,此行不虛。
他的目光順著石清蓮的身影看向了身石清蓮身後的馬車床鋪。
他的馬車大,床也大,若是顛簸些也別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