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石清蓮詫異的看過去,她並不知道金襄給自己也下了藥,她以為自己橫插一手後,金襄找不到沈蘊玉會罷手,但是沒想到金襄還是出事了。
人群騷動起來,定北侯夫人立刻閉門謝客,驅逐客人,沈蘊玉順著人群而出,石清蓮本以為自己也該是那個被驅逐的人,但是她站起身時,卻被陰沉著臉的定北侯夫人給留下了。
客人都走了之後,石清蓮訝異的跟著定北侯府人一路去了廂房裡,就瞧見了讓她心臟狂跳的一幕。
一間廂房中,金襄倒在被褥間昏睡,而江逾白的庶弟江照木,只穿著褻褲被摁著跪在地上,滿身都是曖昧的痕跡。
石清蓮心口一緊。
金襄這輩子確實沒禍害到沈蘊玉身上,但是她禍害到江府的人身上了!
此事事關重大,定北侯府除了把石清蓮請來了以外,還第一時間請了江逾白。
石清蓮一想到江逾白馬上要到,便覺得本就酸軟的下半身越發不自在,方才沈蘊玉在她身子裡留了東西,若是叫江逾白髮現——!
第9章 兔子
江逾白沒來之前,整個廂房內一片寂靜。
江照木被扯到了廂房外間,定北侯世子爺聞訊而來,對著江照木一頓暴打,定北侯正在漠北邊界守疆,尚不知此事,定北侯夫人陰沉著臉坐在外間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這間正堂開闊,外間也很大,江照木只穿著一條綢緞褻褲,被定北侯世子打的滿地亂滾,姿態狼狽難堪至極。
「你竟敢覬覦我妹妹,毀我妹妹清譽!」定北侯世子在打江照木,江照木死不承認。
「我當時喝醉了酒,把她認成了丫鬟,但確實是她先撲上來親我的!」江照木的話聽起來很離譜,堂堂郡主怎麼會撲人呢?但石清蓮心道,怕是事實如此。
涉及到女子閨閣之隱,整個定北侯府都被清了,廂房內連個丫鬟都沒留,只有門外站著兩個定北侯夫人的老嬤嬤,外間內共四個人,互相尷尬的坐著。
石清蓮用團扇掩著面,不去看地上被打的不成樣子的江照木,旁邊的定北侯夫人面若死灰,她也不想上去湊黴頭,反正江家的人打死了也跟她沒關係,她只垂著眼睫想旁的事。
她想的是金襄郡主這件事為什麼會被挑出來。
金襄與江照木睡到一起的事本是頗為隱秘的,有可能一晚上都不被人發現,偏偏被沈蘊玉一道的友人給挑出來了,讓石清蓮不得不多想。
沈蘊玉這個人,報仇從來不等第二天,一旦讓他知道別人利用他,陷害他,他會果斷回擊,他根本不在乎什麼「女子清譽」,惹了他,別管是男人女人,他都挑最惡的法子報復回去。
聰明,但陰險,不擇手段,毫無底線。
幸而她是以一個「受害者」的姿態入局的,沈蘊玉在她面前還能披一層人皮。
想起來那一場荒唐衝撞,石清蓮的身子還微微發軟,沈蘊玉那東西如小兒臂般粗長,若她是初經人事,怕是要暈過去,她到現在都沒緩過來,手指不自然的掠過耳後時,手臂都在發抖。
江逾白被定北侯府的人找上門時,他正在疲憊應對康安和江南郡守的貪汙案,知道出了事,便放下手中的事,匆匆趕到定北侯府、邁進外間時,正瞧見這麼一幕。
他那個沒用的廢物弟弟
被定北侯世子摁在地上打,他的小妻子漲紅著臉坐在一旁,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想來也是在為此事感到羞恥。
江逾白心中湧起些許憐惜。
他的小妻子出身雖不高,但教養極好,有禮有節,平日連外男都不見,想來聽到這種宴會上的□□的事被嚇壞了吧。
他一時之間都沒顧得上去管江照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