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常在不可置信,她不明白為何香蓮要如此陷害她:「香蓮,你這個賣主求榮的賤人!
「主兒,您就不要抵賴了。」香蓮神情冷漠,似乎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她重新轉向太后,一字
一句道,「太后娘娘,主子自從揆常在有孕後,就一直憎恨於她,但是揆常在平日小心,主子心中有
氣,便對著奴婢發洩…」
香蓮將袖口輕輕推起,讓在場眾人瞧見上面的紅痕,「主子心情不好便鞭答奴婢,奴婢實在是無法忍受,今日哪怕受這大不敬的罪名,也要告訴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確實是主子有心謀害揆常在的孩子!不僅如此,主子還有心陷害婉濱,她甚至在床下紮了婉嬪娘娘的小人,夜裡日日用針……用針……&ot;
香蓮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中的含義大家都明晰。
陳靜婉也已經吃瓜吃了個飽腹。
怎麼到頭來還是將事情轉向了她?
只見香蓮換了個跪拜的方向,面對陳靜婉:「婉嬪娘娘,若是您這些天有什麼不適,還是請太醫
瞧瞧為好。」
陳靜婉不信這些個巫,蠱之術,只是覺得張常在未免有些過分愚笨。這種東西放到後宮裡,那可是牽連九族的罪名,張常在是瘋了才會在床上藏這種東西。
但也或許說不定,這個人就是這般愚笨呢?
就在這時,許太醫也到了。
看著香蓮言辭懇切長跪不起,張常在的心越來越慌。她的床上是有一個她還沒縫製完的小人。但那個小人卻不是…卻不是婉嬪啊!
但香蓮的話一出,還有誰會相信她,她的阿瑪額娘好不容易將她送進宮裡……怎麼,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張常在的大腦越來越混亂,她甚至不敢再將手腕伸出讓許太醫檢視。
不會……不會她真的用的不是這款香料吧……
張常在哆哆嗦嗦地收著手臂,企圖將自己的手臂永遠藏在身後,她根本不想讓許太醫觸碰她。
但是她越是這樣的舉動,越讓在場周圍所有人懷疑她剛剛所說的話是否為真。
嬤嬤強行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繩索,壓著她讓許太醫把了脈。
結果果然如香蓮所言,張常在的身體裡沒有一點點麝香留下的痕跡!
張常在這次是徹底要下線了。
陳靜婉作為當事人,看到了搜查出的那件所謂的人偶,心裡還吐槽了句:她覺得那個人偶實在是與她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與此同時,去搜查尹常在房間的太監和嬤嬤也回來了。他們將尹常在的香料每種都帶了些到太后處,一件一件任由許太醫瞧了,確認無誤,才重新收起。
尹常在的香料裡,有些加了阿芙蓉,但是用量不大,並不足以懲戒她什麼。至於麝香,也只是某些香料裡面必然會新增的少許,微乎其微,根本不妨事。
許太醫稟告完,太后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張常在身上。
「先把她和她宮女關進慎刑司吧。」富察皇后道,「皇額娘放心,臣妾會將此事票明陛下,還請
皇額娘移步宴席,時辰也差不多了。」
「皇后,今日之事你也有過失。」太后威嚴怒目,「若不是你沒有嚴加管教,宮廷裡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好好反思己過,以後這種事情再發生,這個皇后你就不要再當了!「
「臣妾謹遵皇額娘教誨。」富察皇后淡然。
陳靜婉不禁為富察皇后委屈。
皇后娘娘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太后總是對她不滿意呢?
但這件事也確實疑點重重,陳靜婉依然並不覺得這件事就是張常在一人所為。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倘若張常在向太后的澄清為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