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鈕鈷祿氏旁敲側擊問耿氏說:「也不知道弘曆和弘晝後院安不安生,要是福晉侍妾們和諧還
好,怕就怕後宅不寧。」
耿氏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些,「只要弘晝能對福晉好,兩人再給本言生個大胖小子…孫女也行?本言也就沒什麼指望了。「
鈕鈷祿氏一聽,這要是就指望這點東西那可怎麼行?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弘曆和弘晝後院都沒什麼子嗣,她得往她們後院塞點人進去。
於是她就對耿氏道:「興許是呵哥們後院侍妾太少,不如正好趁著過幾天選秀,姐姐陪我一同去
相看,也能求陛下再給他們倆指幾個妥帖的人照顧著……」
陳靜婉聽鈕鈷祿氏這話,就知道原來她想在乾隆身邊安插眼線是早有預謀的事情,只不過現在看來,她好像………一直在努力一直沒成功?
陳靜婉著實是被太后逗笑了,這叫什麼——努力努力白努力?怪不得乾隆前天這麼快就過來還願意護著她,他被親媽這一次二次的算計,可不得多長個心眼兒?
耿氏想了想,覺得有理:「挺好的,五阿哥後院也確實應該多添幾個人了。有沒有選秀的名單?要是不知道姑娘家事光瞧著她們臉,恐怕阿哥們也不一定會喜歡。」
鈕鈷祿氏趕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選秀名單遞給耿氏,耿氏一邊看一邊同她聊,話語中的態度是將鈕鈷祿氏當作身份同等的姐妹。
但陳靜婉聽著紐鈷祿氏的回答,有時候卻覺得把她自己的姿態放得太過低微,反而讓陳靜婉感到一些不適。
經過這個夢境,陳靜婉大概能理解為什麼現在的太后總想把權利掌握在自己手裡了。
畢竟乾隆不是在她跟前養大的,她和乾隆親近,卻也沒有那麼親密。鈕鈷祿氏不知道乾隆心裡的想法,她本人控制慾又強,自然忙不迭想要往乾隆身邊送人,透過監視能隆揣測聖意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再加上早期在雍親王府邸時,鈕鈷祿氏就不怎麼得寵,估計是更加深了她對權利嚮往的這個心理。
在她之前有超能生育的李氏,後又有盈寵不衰的年氏,中間還穿插著能陪四大爺喝酒聊天的耿氏,以及從頭至尾都溫柔善意的白月光解語花福晉烏拉那拉氏,她在這些女人中間也確實是不夠看。
如果不是因為她有一個樣樣都出色的兒子弘曆,雍正也不可能直接給她妃位,而是像耿氏一樣先給個嬪,再逐級晉升。
陳靜婉並不知道鈕鈷祿氏在後院和後官中到底受了什麼委屈,但就憑著這低微的姿態,她也不難猜到一朝躍為太后的鈕鈷祿氏會變本加厲,對權利的欲,望更深。
鈕鈷祿氏就像一個彈簧,在四大爺的後院時被壓到了最底,一朝上面的重物被撒去,四大爺崩逝她成了太后,可不就等於直接彈跳到最高頂點,再不願意下去麼?
陳靜婉這邊昏睡著補覺,那邊太后見她猝然倒地確實慌亂難言。
侍奉的小太監急急忙忙去請了太醫,春水跟芳甸就連忙將陳靜婉扶起送到一旁的會客榻上。
春水懂醫術,她最開始也被主子嚇到了,喊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回應。但春水跟看陳靜婉久了,臨危不亂的本領也練就了一二,她給陳靜婉診過脈後發現主子沒有大礙,就立刻放下心來。
這樣也好,春水在外侍奉時,聽到了太后問責主子的話。主子這樣突然暈過去,太后就是再想責難她,也無濟於事。
很快,來得不只有今日當值的謝尋鶴太醫,還有緊隨其後的乾隆和富察皇后。
乾隆難得抽出點時間,本來準備高高興興地跟富察氏一同用晚膳,隨口問詢了一下太后的情況,沒想到就聽說婉貴人在太后跟前暈倒了。
乾隆和富察皇后也著實沒想到太后能把一個宮妃折磨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