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婉的手搭在她身後,緩緩順著她的背輕撫著她的情緒,「小謝太醫在呢,他的醫術高明,一
定會看出松花到底是怎麼病了。」
春水抽抽搭搭地哽咽了一會兒,就很快恢復了原本的冷靜。她在止住眼淚的瞬間立刻用巾帕擦了擦臉頰,而後啞著嗓子繼續對陳靜婉道:「主子,還有就是……奴婢發現松花的右手指甲顏色不對勁兒,但又不像是中了毒,但奴婢終究見識淺薄,並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只有一隻手顏色變化了?」陳靜婉疑惑。
春水點了點頭:「是,只有右手的指甲發黑著,而且指肚似乎也比她左手的指肚摸起來乾澀了許多,有些地方甚至還起了皮,奴婢摸過去的時候,可真是嚇了一大跳…
「你同小謝太醫說過這個嗎?」陳靜婉問,「松花身上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都要及時準確地告訴
他。「
「奴婢有說的,小謝太醫說他會認真檢查的。」春水答道。
就在這時,謝尋鶴也收回了手。他恭敬地行過禮之後,對陳靜婉道:「恕臣醫術淺薄,松花姑娘這情況並不像是風事,也更不似中毒之症,但不知為何她體虛異常,甚至還有嚴重的氣血虧損。但臣切過脈後發現松花姑娘現在也並未來月事,雖然她的月事也不過這一兩天時日,但…
謝尋鶴停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就算是因為她的月事不過這一兩日,以她的體質也不應該虧
損的如此厲害。可是近日裡松花姑娘吃了什麼相衝的食物,或是太過勞累疲憊了?「
「松花同奴婢的膳食是一樣的,都是主兒賞賜的,奴婢吃了並未有任何不妥。」春水連忙答,「宋福舟也是,奴婢三人幾乎日日在一起,松花也不是自私的人,若是有什麼小零嗤定會拿出來同奴婢分享,所以奴婢覺得松花並沒有吃什麼旁的食物。「
「至於勞累疲備……或許是因為前些日子奴婢的臉傷,都是松花一個人操勞,所以那時候落下了
病根?「
謝尋鶴搖了搖頭;「若只是因為前些日子,那松花姑娘不會如此氣血虛空。松花姑娘的身體底子很好,往日來月事想必也不會很痛,只不過她真日裡經常管不住口,總想吃些生冷的東西去去熱氣,這經年累月的,倒是會把身子骨拖垮。「
謝尋鶴面不改色地說著松花的身體情況,並未有任何的避嫌之感。
反倒是一旁的春水聽著紅了臉———個外男如此精通婦科醫術,真不知是好是壞。春水連連心道還好松花香睡過去了,不然她聽著得羞死了,等她醒過來自己定得好好囑咐看管她,讓她真日裡莫要貪那一口兩口的涼意…
隨後,謝尋鶴又主動詳細地間問了松花和春水這些時日的飲食。
春水想了想,將這幾日的飲食告訴了謝尋鶴。說到昨日午後時,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問他:
「魚肉是發物嗎?」
謝尋鶴:「是,若是原本就生病之人,切不可食用,反而會加重病情。「
春水咬著唇,愧疚地低下頭,對陳靜婉解釋道:「主兒……奴不是故意的,松花說想吃魚,奴婢就去膳房取了條來,想著您那日用了很多蓮藕湯,就用蓮藕和豆腐燒了份相似的…我原本是知道魚肉為發物,可是誰能想到松花會…會……
「不是你的錯,你莫要自責。」陳靜婉嘆了聲。
謝尋鶴:「若只是病前吃了些,那道也還好。怕就怕已經有了症狀還飲用。」
謝尋鶴說完,陳靜婉點了點頭;「那小謝太醫可曾看過松花的手指?我聽春水說松花的指甲似乎
變了色,這又是因為什麼……?」
「臣已經看過了。」謝尋鶴道,「臣有個猜想,松花姑娘是不是摸了不該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