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扎庫氏此時並未看他,她低垂著眸子,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回答道:「是,妾身都是知曉的。王爺平日忙碌,身邊總需要那麼幾個紅顏知己為王爺開枝散葉,妾身又怎會不同意這等好事。」
「更何況,王爺現在不過只有三子。上次妾身見了額娘,額娘也跟妾身說及過此事,所以妾身自然是同意的。」吳扎庫氏又補充道。
弘晝得了滿意的回答,抬起手拍了拍吳扎庫氏的手背作為安撫,然後轉身向履親王道:「皇叔,
你看吧,福晉並無不滿。「
履親王看了一眼吳扎庫氏,嘆了聲,心下瞭然。但這終究是和親王的家事,若是福晉同意,他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原是這樣,那是皇叔錯怪你了,皇叔向你賠罪。」
「這有什麼?」弘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小侄以後還要仰仗皇叔呢!」
在弘晝這句話落下的同時,陳靜婉注意到,原本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的吳扎庫氏突然抬起眼,望了履親王一眼。
她垂在身側的手擦緊了帕子,而後又放開,嘴角驀然扯開一個轉瞬即逝的,詭異的笑。
就在陳靜婉還在回味吳扎庫氏最後的表情時,畫面突然倒轉,再顯現已經是夜晚。
此時的陳靜婉發現,帳暖香意濃,朦,朧燭火下暖黃色的帷幕後映出一雙重疊著的人影。那女子黑髮如瀑,形若無骨地如藤蔓一般纏著另一個人,而那男子輕聲低低地笑著,又欺身而上。
隔著一層又一層的薄紗,陳靜婉並不能看清楚裡面發生的事情,但就憑那重疊的一雙深灰色人影和女子壓抑不住的潺潺水聲,就足以讓她面紅耳熱。
她連忙跑出屋外,過了好一會兒,屋裡的動靜才停下。
陳靜婉站著沒動,卻仍然聽見了從屋中飄出的那男子沉靜無波聲音:「借著我報復了他,現在你
滿意了?」
——是履親王胤袍的聲音!!!
胤裪的聲音不知怎地染上了幾分磁性,他滿十分足地喟嘆一聲,似乎心甘情願被吳扎庫氏利用一般,甚至還補充道:「我知道你心中並無我半分,可若是你需要,我定然……」
履親王的話並未說完,彷彿故意留給吳扎庫氏無限的遐想空間。
而一旁的陳靜婉只覺得好大的一口瓜,讓她差點被噎到。
「若妾身真的想以此報復他,便應該當著他的面與你做這種事,不是嗎?」剛被徹底滋潤過的少
婦聲音是陳靜婉從未聽過的嬌媚,「他今日不會過來。」
吳扎庫氏又輕喘了聲,才緩緩吐出一句不成調的話:「皇叔,疼我罷。」
這回輪到胤裪沉默了。
這瓜太過刺激,後面的事情陳靜婉捂著耳朵,沒敢再聽。
她被迫跑到離那屋子很遠的地方,卻那屋內的火燭,不知何時又瘋狂搖曳了起來。
陳靜婉坐在夢境可觸到的最遠處,百無聊賴地等著夢境結束。
不是她無聊,她光數著兩個人這一來一回的次數打發時間,發現屋裡的燭都添了又滅了四五次。
——只是沒想到胤袍竟然還這麼老當益壯啊!
陳靜婉乾脆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祈求金手指趕緊把她放出去。
她是真的不想再在這裡聽這活那個春那個宮了!
這讓她以後怎麼直視履親王和吳扎庫氏嘛!!誰能想到吳扎庫氏明明看上去一副端莊得體的模樣,在履親王面前卻完全是另一個人一般,柔情地幾乎快要化成一灘水了!
這就是真(tou)愛(qg)的力量嗎?
陳靜婉不懂。
就在陳靜婉第一次罵罵咧咧這瓜田夢境怎麼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恍惚間,她突然看到院落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