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弟考慮不周,一切都是臣弟的錯!皇兄懲罰請只懲罰臣弟一人吧!皇兄也知道臣弟的福晉身子骨不好,這冬天她若是受了罰,必然是會生病的」
聽到這些,乾隆的氣終於消了大半,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
陳靜婉不得不感慨,乾隆和和親王的感情是真的不錯——和親王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乾隆還能這麼快消氣平常心對待,甚至沒有一點處罰。
只能說他們倆不愧是史書認定的好兄弟。
不過這樣看來,和親王對他福晉好像也很重視的樣子?
陳靜婉靜聽著弘晝的話,卻覺得有些可笑。既然他對福晉有這麼深的感情,為什麼還會娶二十個侍妾格格在家,難不成是專門為了湊數表演哭殯現場嗎?
陳靜婉作為現代人,還是很難理解這個時代的人的觀念。
最後,她乾脆選擇不去想。
「行了,你也不用再求情了,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太后的。」乾隆擺了擺手,算做過去,「只不過太后若是從其他地方得知了這件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皇兄,求您看在若婉的面上幫幫臣弟吧。若婉畢竟是臣弟和福晉唯一的女兒,當初生養她時,福晉就受了很多罪」
「自從若婉進了宮,福晉便總是思念。懇請皇兄讓她」弘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乾隆打斷。
「這事以後再提。」乾隆道,「朕去看看弟妹,這件事不會傳到太后耳朵裡,你滿意了吧。」
「臣弟謝皇兄。」弘晝感激地答。
兩人遂離開。
陳靜婉這才想起來,原來她在御花園遇到的若婉小糰子就是這個大名鼎鼎的和親王的女兒啊!
只不過陳靜婉盯著和親王的臉略略疑惑,為什麼感覺若婉格格和他長得一點也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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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福晉,弘晝在乾隆面前終於正經了起來。他不再笑嘻嘻地巧言令色,離福晉的宅院越近,他臉上的紅暈越是明顯。這時的他不像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反倒像是墜入愛河的小青年——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他跟在乾隆身後,兩人一同來到了王府裡的另一座宅院。
聽聞了皇上前來的嫡福晉吳扎庫氏立馬出來迎接。
陳靜婉跟在乾隆身後,第一眼看過去,便被吳扎庫氏的美貌吸引了。
吳扎庫氏應該算是那種很經典的滿式美人,她梳著簡單的旗頭,一身青綠色的旗裝,外套著一件草綠色的馬甲。她的眸是那種淺淺的褐色,眉也很細,唇色並不紅潤,可一顰一笑裡卻別有韻味,好像每一個眼神都在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她舉止端莊地向乾隆行了禮,便恭順地站在了和親王斜後方的位置,沒有逾矩半分。
尊重,且疏離。
這是她給陳靜婉的第一印象。
吳扎庫氏倒是和若婉格格長得很像,杏眼柳葉眉,眉峰微微挺起。只不過若婉的唇比她要薄很多,臉型也更圓潤。
興許是愛屋及烏,陳靜婉看了她便覺得親切。但不知怎地,在親切之餘,陳靜婉的吃瓜第六感卻在「滴滴」作響。
她總覺得吳扎庫氏的眼睛裡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或許她的故事並不特殊,但陳靜婉感覺,她一定有什麼大事是瞞著她眼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的。
他對她的確很重要,但她也有屬於自己的秘密,而且是不能與他分享的那種。
儘管和親王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愛她。
在吳扎庫氏站在和親王身側後,和親王便握住了她的手。
「手怎麼這樣涼?」和親王在觸到吳扎庫氏的瞬間就問她道,然後立刻將她的手捧在掌心裡哈了哈氣。
乾隆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