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繼續。
沈胥白垂下眼睫,雙手交握在臺上,感受著胸腔的脹熱難忍。
他知道,從他開口開始,反噬已經開始了。
但他不確定這反噬最後會厲害到什麼地步,這一次居然讓他臉紅心跳,理智也隱隱失控。
沈胥白輕閉了一下眼睛,讓自己清明。
「我在現實世界是一個富二代,上大學那會一心搞科研,但家裡不允許,他們想讓我讀商科回去繼承家業……」
身體的躁動隨著他吐露的真相越來越多,也越發劇烈。
一股股的燥熱和衝動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沈胥白覺得不對勁。
他有意閉嘴,但林塵正聽到關鍵處怎麼願意他中斷,催促道:「然後呢。」
沈胥白從沒遭受過這種反噬,不知道最終的走向是什麼。
他本不欲再說,但看到面前的少年殷切地望著自己,一副焦急又期待的樣子,他到底不忍心。
「我叛逆啊,跟家裡不對付。故意跑到災區做志願者,然後聽到你的故事。
你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但為了保護你,撐起了一方小天地擋住了地震時的坍塌物,讓你幸運地活了下來。
我當時就在想,這是怎麼樣的父愛跟母愛,才願意在死亡來臨時拼盡全力讓子女活下去。
有人告訴我,這就是中國父母無條件的、不計回報的愛。
我很懷疑我的父母對我有沒有這樣的愛,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沒有。
他們除了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給我安排他們以為的正確的道路,一點一點地吞噬我的自由外,更多的就是對我的失望和責罵。
於是,我資助另外嚮往的你。
不僅給你學費生活費,還單獨給你安排了房子車子司機保姆,全方位照顧你,讓你有錢也有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無父無母,有錢有閒,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我想看看你到底會把這種生活過成什麼樣,又或許我將自己未完成的夢想投注在了你的身上。
我不曾得到的,我希望你可以得到。
但我沒想到,你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好像對業餘生活毫無興趣,輕輕鬆鬆就拿了年級第一,各種競賽獎項。
於是,我以為你跟我喜歡科研一樣,也喜歡學習,我還挺高興找到個同道中人。
於是我吩咐助理滿足你的一切願望,想要什麼給你買什麼。
但你好像很容易知足,從不開口要什麼,唯有每次期末考了第一或是什麼競賽拿了金牌後會給我寫一封信。
不長,簡單告知近況跟取得的成績,字裡行間透露的資訊可以概括成兩點。
一是你很感激我提供給你的生活,你很知足。
二是你在努力學習,也取得了成績,沒有辜負我的付出。
但每一次你會在信的最後問我,能不能見一面。」
沈胥白越來越不理智,他總覺得他的身體被另一個人佔據了。
那是他陰暗的負面,有著對林塵骯髒的心思和近乎於變態的佔有慾。
他想弄髒面前白淨漂亮的少年,從亮如星辰的眼睛開始,到粉嫩水潤的唇瓣,再到精緻修長的脖頸,到單薄滑嫩的胸腹,再到……
沈胥白的視線一路往下,直至工作檯擋住了他越發幽深暗沉的目光。
林塵丁點異樣沒察覺,繼續催促:「然後呢?」
「然後……」沈胥白甩了甩頭,像將腦海里的負面情緒丟開,掐了掐手心,繼續道,「我資助你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想單方面觀察你,自然不可能跟你有互動。
我早就做好決定,無論你以後想幹什麼我都會給你最大的自由跟經濟支援,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