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氣焰熄滅了，林塵長而密的睫毛顫了顫。
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聽話地反鎖了衛生間的門，低頭小聲回：「關了。」
炸毛的小貓忽然乖巧起來。
「乖寶寶。」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濃，語氣更低更寵。
林塵耳尖的粉絲迅速蔓延，染上了他白皙的臉頰和修長的脖頸，連精緻的鎖骨都沒放過。
白瓷般漂亮的少年被誘人的粉色浸泡透了，如被秋意催熟的果實，引誘著人去採擷、去品嘗。
林塵偷偷掀了掀眼皮，掃見影片裡的男人快速穿越客廳，進了臥室也關了門。
明明隔著一千多公里，林塵的心卻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怦怦跳。
「是塵塵想我了，還是小塵塵想我了，嗯？」
影片裡，顧凌雲同樣將手機固定在浴室的盥洗臺上，單手扯掉了鬆鬆斜斜的領帶。
隨後他又單手解開了束縛著喉結的襯衫頂端那顆釦子。
林塵的睫毛又顫了顫，在男人極致性感的荷爾蒙刺激下，紅著臉羞恥又彆扭地說了實話：「反正不是我。」
是小塵塵。
他的身體想顧凌雲的身體。
很想。
隨著男人的動作越來越想。
「自己脫。」
男人沉沉地盯著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襯衫釦子，一邊溫柔而強勢的命令。
林塵抿了抿唇，聽話地扯掉了寬鬆的t和居家的運動褲。
「鏡頭朝下一點。」
林塵咬住唇內的軟肉，稍稍猶豫了兩秒，就遵從命令調整了一下盥洗架子上的手機角度。
「我們塵塵的身體真漂亮。」
男人的表揚直白且露骨，「小塵塵也漂亮。」
林塵默默偏開了頭，不敢直視影片裡男人快要吞沒他的眼神。
明明相距一千多公里，林塵卻仿若聞見了男人身上清淺的松木香。
維吉尼亞州雪松和海地香根草交纏，引人沉迷。
絲絲縷縷縈繞在鼻翼，混在浴室潮濕的空氣中，讓他發熱眩暈。
他在男人一步一步的指令下，握住了被男人直白稱讚過的地方，隨著他或快或慢的命令漸漸被遠在大洋彼岸的人掌控。
影片裡，少年漂亮清澈的眼睛逐漸放空渙散，霧氣攀升染紅了他的眼尾。
意亂而情迷。
他在男人一聲又一聲強勢的指令和溫柔的表揚中迷失了自己，也享受到了遠端操控的歡愉。
「握緊。」
「寶寶真棒。」
「快一點。」
「塵塵真聰明。」
「別咬唇，我喜歡聽。」
「小貓真漂亮。」
……
最後，林塵閉了閉眼，在理智全失和滿脹的渴望中咬牙切齒又意亂情迷地反向命令始終掌握著節奏和主動權的男人。
「顧凌雲，你給我快點滾回來！」
「好的，寶寶。」
男人暗啞又性感的聲音伴隨著他腦海中炸開的煙花一齊到來。
林塵癱坐在浴室半晌，緩了好一會才堪堪撐起腿軟的身體走到鏡頭前，開啟水龍頭衝掉了白皙手指上的濃稠。
「我要睡了，掛了！」語氣冷冷硬硬的，帶著事後的羞赧和彆扭。
「早點睡，晚安。」
男人溫柔的聲音傳來，又羞又爽的林塵乾脆利索地結束通話了影片。
精神和身體都鬆懈下來，林塵重新穿好衣服回了臥室，很快心滿意足地入夢。
而大洋彼岸的男人在安撫完他之後，卻重新扣上了襯衫釦子冷著臉回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