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人,凍了你也不會心疼。」闌景玉諷道。
這話說得,鄭和林一噎。
「我怎麼就不心疼,片場哪個演員哪個工作人員我不心疼,不管誰生病耽誤的不都是我的進度,你給我消停點。」
鄭和林橫了闌景玉一眼,示意他追人歸追人,別總拉踩他。
隨後又跟一無所查的林塵說:「穿著吧,別真凍感冒了耽誤進度。」
沒穿到兩分鐘,第一場戲開拍了,衣服又被脫下——
夜黑風高,高讓披著黑色披風騎馬而來,像一抹幽靈穿梭在羊腸小道上。
快速解決掉逃竄的目標人物後,他隨意甩了一下刀尖上的血,將殺人於無形的軟劍插入腰間。
他的武器是一把可以當做腰帶的軟劍。
看都沒看到底死透的人一眼,他如砍了一顆白菜一般,全程神情都未變化一下。
冷血無情,像個殺人機器。
「駕!」
陰柔卻冷厲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高讓騎馬掉頭回城。
「別過來!」
角落裡,衣不蔽體的少年拿著一根木頭警惕地看著朝自己圍過來的五六個彪形大漢,恐慌得聲音都是抖的。
他生得實在是漂亮,面板白得像玉,眼睛清亮透徹,像掛在夜空的月亮。
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彪形大漢們嘿嘿直笑,露出貪婪又猥瑣的笑容,將少年慢慢逼近一個死衚衕。
「小寶貝你就別掙紮了,快讓哥哥們疼疼你。」
令人作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少年緊緊抓住手裡的木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荷包和證件也早就在逃命的路上被偷了,幾經輾轉,他成了一個沒有身份證明的奴隸。
他長得漂亮,有人動了心思想把他收入青樓,伺候那些性取向是男人的達官貴人。
他不願意。
捱了幾頓打後,偷偷跑了出來,東躲西藏,朝不保夕,吃了上頓沒下頓。
即便如此,還是被人盯上了。
阿九知道他今晚逃不過了,不是死,就是被眼前幾個噁心的人欺辱。
他又恨又怕。
他不想死,他還記得爹孃被屠殺時將他護在懷裡的囑咐。
他們說:「阿九,活下去。」
他想活下去,也很努力地嘗試著活下去,可這個世道不讓他活下去。
一滴清淚順著他清澈的眸子滑落出來,落在他漂亮卻被染髒了的臉上。
大漢們更興奮了,圍過來的速度明顯加快,汙言穢語不絕於耳。
「小寶貝別哭,快讓哥哥疼疼,一會讓你爽到再哭,乖!」
「你長這麼好看,天生就是給人草的,大家都爽的事情,有什麼好哭的。」
「哈哈哈,還是沒嘗過味道,等哥哥們讓你爽過後,你每天都會想的。」
……
阿九拼命揮動著手中的木頭,想將那些欺辱他的人趕跑,但他一天沒吃飯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那些人也壓根沒把他的反抗放在眼裡,反而更興奮了。
「真帶勁!老子就喜歡帶勁的,看我一會草你得求饒!」
手中的木頭被誰奪走了,又有誰扭住了他的手,還有誰在撕碎他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
「刺啦」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高讓輕輕一瞥,神情冷然地回眸,連騎馬的速度都沒減弱,像是根本沒有發現不遠處的一幕。
「別碰我!」
少年悽厲的叫聲響徹在黑夜裡。
沒有誰值得他停步。
高讓正準備夾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