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淳一竟是被嚇的尿了!
「咿……」
武馨安一咧嘴,一臉嫌棄的往旁邊躲開,金大夫平日時醫治病從,甚麼屎尿醃臢的東西沒見過,此時見這倭寇頭子嚇尿了,老臉上不動聲色,卻是腳下武馨安一起退了兩步。
老許乃是老江湖見慣了這種事兒,倒不以為意,過去將那藤原淳一放下來。
藤原淳一躺在地上,一雙眼瞪得老大,嘴裡嗚嗚咽咽,一臉的驚恐,武馨安很是不屑的遠遠問他,
「你怎得了……嚇得這般厲害,不說是藤原家這一代最傑出的人物麼,膽子這麼小,你便是要死也給你那個甚麼藤原家留點臉面吧!」
真是……丟臉都丟到中原來了!
藤原淳一聽她說話,嚇得嘴唇翕動,臉色蒼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老許見狀便問道,
「老爺、小姐,這倭寇頭子還審不審?」
實則他們審問倭寇,倒不為旁的,一為問出對方的同夥到底是不是有那周庸,以後事兒發了,也好做到心裡有數。二來想弄清楚他們這一行倭寇明裡暗裡到底來了多少人,還有多少人沒跟著藤原淳一出來,都在甚麼地方,之後也好尋過去,這斬草要除根,自然不能留了後患!
至於藤原淳一到中原目地為何,又同何人打交道,做了何交易,幾人都是一概不感興趣,問得多了反倒惹禍,如今即是從旁人口中得知了,藤原淳一這罪魁禍首問不問的,反倒是沒甚麼打緊了!
於是武馨安小手一揮,
「不用問了,把人給埋了吧!」
此言一出藤原淳一便是一呆,老許點頭,
「是!」
一彎腰便伸出蒲扇大的手往藤原淳一的後頸處抓去,
「嗚嗚嗚……」
藤原淳一身子不能動,眼見著小命不保就在眼前,嘴又被堵著,只能嗚嗚嗚的使勁兒叫喚,老許見狀扯了他嘴裡的破布喝道,
「死到臨頭了,你還叫喚甚麼,老實些便給你個痛快,若是不老實……」
說著話對著他一揮拳頭,
「老子有的是法子讓你慢慢兒死!」
藤原淳一嘴一得自由立時尖聲叫了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悽厲嘶啞的聲音在深夜的荒村之中迴蕩著,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你們別殺我……你們別殺我……我……我是藤原家族的嫡子……你們只要不殺我……我……我有多銀子給你們……別殺我……我給你們銀子……銀子!」
最後那「銀子」兩個字彷彿是從肺裡迸出來的一般,讓眾人以為他再叫下去,只怕是連胸膛都要給撕裂了,武馨安聽到「銀子」二字,終於有些動容了,她轉頭看了看金大夫,
「金叔,你看這事兒……」
金大夫人老成了精,想了想很是堅決的搖頭道,
「不成,他已經見過我們的臉,也知曉我的身份了,這個人決不能留!」
武馨安聞言很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對老許道,
「動手吧!」
到手的銀子飛了!
老許點頭伸手將地上的藤原淳一提了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
渾身無力,披頭散髮的藤原淳一便如那待宰的母雞一般,不停的直著脖子尖叫著,那聲兒太過尖銳驚起了村旁密林中的鳥兒,嘩嘩飛起。
一旁的裴赫眉頭一皺,又將老許扔到地上的破布撿了回來,將滿是泥沙的破布又強行塞入了他的口中,
「唔唔唔……」
藤原淳一有口不能言,一雙眼瞪得似要凸出來了,老許提前藤原淳一走在前頭,裴赫默不作聲提了一盞燈籠跟著走在後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