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開門往外走。
程淮見她口是心非,玩味地笑了笑,提醒道:「走吧,別耽誤事情了。」
他竟然還好意思說。
許嘉藍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當她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才發現休息室的門被鎖上了。
她的動作瞬間頓住,回過頭來正好看見程淮對她挑了挑眉,說道:「我可沒有說沒鎖門,是你自己說的。」
聽著程淮輕描淡寫的回答,再結合剛才他們之間的對話,許嘉藍算不上生氣,但還是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嘟囔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程淮就是仗著她日漸動心,非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許嘉藍對他的愛。
兩人從休息室走出來後,許嘉藍才不慌不忙地回撥樓下工作人員的電話,嗓音儘可能鎮定不留任何破綻,問道:「我剛才在忙,找我什麼事?」
「忙完了,我人現在就在展廳。」
「沒問題,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去正門找你們。」
把事情交代清楚後,許嘉藍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並且準備往樓下走,她不等身側的程淮開口提問,便主動告訴他:「主辦人剛剛招呼完她的客人,她說後面的時間裡我們不一定會碰上面,想趁現在一起拍張合照。」
好在許嘉藍提前告訴過展廳的工作人員,她不接電話多半是因為在忙,有空會第一時間回撥過去,而工作人員沒能在展廳裡尋覓到她的身影,便先去處理其他工作。
然而程淮作為罪魁禍首,顯然是毫不知情,而且明知故問:「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許嘉藍根本不可能拒絕,他分明就是想得到個確切的答案。
她沒有深究程淮這些複雜的想法,只是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要。」
程淮也不可能加入他們的合照,到頭來也只是在一旁等待著結束。
因為是展覽第一天,而且許嘉藍在前一場展覽積攢了大量的口碑,所以慕名而來排隊進場的人很多,這也導致就算她做了超員的預案,單獨規劃出了排隊的位置,但是正門還是擠滿了人。
又因為她剛才回撥了那通電話,參與合照的人陸陸續續到了正門的位置集合,大家都在清點著人數,倒是沒多少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旁的程淮身上。
許嘉藍這會也顧不上其他,說道:「你找個位置等我?應該很快就可以拍好照片。」
程淮知道他再演就過火了,於是鬆開許嘉藍的手,輕輕一拍:「去吧,我就在這邊等你。」
就好像「初生」展覽許嘉藍要去剪綵的時候,無論她想做什麼,身處哪裡,只要回頭就能找到程淮的身影。
但是程淮的大肆宣傳到底起了作用,光是在等許嘉藍拍合照的短暫時間裡,又出現了好些認出程淮的人上前,無一例外都是想透過拉近關係後,從他這裡討到好處。
程淮深諳這個道理,面對這些事,總會打著太極帶過去。
他不喜歡在工作以外的場合還要談及相關的事情,但是總會有不識趣的窮追不捨,可是考慮到許嘉藍 ,他沒有顯露出不滿的情緒。
許嘉藍是在展覽開始前幾天才知道這場展覽的主辦人是和父母相識的長輩,對方導致一早知悉許嘉藍的身份。
合照結束後,她被這位長輩拉著閒聊了起來:「在我選策展人的時候,就嘉藍你的作品集最亮眼,看到名字的時候我還在想會不會是重名,畢竟你長大之後我們就沒怎麼見過面了。」
先是敘舊,再繼續說道:「你策劃的這場展覽我太滿意了,以後要是我還要辦其他展覽,一定還要找你。」
許嘉藍向來不會拒絕長輩的好意,耐心地聽對方說完後,才開口答道:「謝謝您,前期一直聯絡的事您的助理,要不是後來碰巧遇見,我也不知道這是您主